識,這么多年感情,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。
2.
我擦干臉上的水,拿出手機,點開了「舟中一小碗」的主頁。
第一條朋友圈就是今天中午發的,是一張布置浪漫房間的照片,
配文是:「家里都準備好了,就等你了[害羞]」
手撫摸肚子上猙獰的疤痕,像一條蜈蚣趴在那兒,
曾經我以為這是愛的勛章,如今成了他口中「惡心」的存在。
見我出來,他漫不經心地問:「怎么不噴香水?」
故作隨意地說:「聞著太膩了,不適合我。」
他點點頭,沒再說什么,只是低頭繼續擺弄手機。
我走過去,從背后抱住他,
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,試圖尋找一絲熟悉的溫暖。
「厲舟,我們好久沒有……」
他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,卻沒有回頭,
「瀟瀟,過段時間吧,我最近工作太累了。」
「可是我想要……」他轉過身,眼里卻滿是疲憊和不耐煩:「瀟瀟!」
這聲呼喊,仿佛一盆冷水,將我所有的熱情澆滅。
他真的在為別的女人守身如玉。
厲舟見我情緒不對,語氣軟了下來,
「瀟瀟,你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」
我盯著他那雙熟悉的眼睛,曾經那里只有我的倒影。
現在卻像蒙上了一層霧,看不真切。
他右眉骨上有一顆小小的痣,小時候我總愛用手指點著那顆痣。
說他是被我蓋了章,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了。
現在再看,只覺得無比諷刺。
這時,他的手機震動了一聲,他低頭看了一眼。
左邊的眉毛不經意地挑了挑,嘴角似乎還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這是他心情愉悅時才會有的表情,而這種表情,他已經很久沒有對我展露過了。
我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,隱隱約約猜到了什么。
他收起手機,抬頭對我說:
「瀟瀟,我得出去一趟,阿遠喝醉了,我去接他。」
「阿遠?哪個阿遠?」我明知故問。
「就……我好兄弟,你不是也認識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