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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民警的陪同下,工作人員敲開了房號為302的房門。
是許昭年開的門。
他披了件浴袍,腰帶松散,露出線條分明的腹肌。
“你們……”看到門口站著的幾個人,許昭年愣住了。
“我們接到群眾舉報,麻煩配合調(diào)查?!?/p>
我跟著民警走進(jìn)房間,看見衣物散落一地,從窗邊到沙發(fā)再到床邊。
夏芝芝尖叫一聲,把自己緊緊裹在被子里:“你們是不是搞錯了?他是我老公!我們的關(guān)系是合法的!”
民警聞言,同情地看了我一眼。
許昭年慌張的目光落在我身上:“染染,她不是雞,我真沒找小姐!”
我們被帶去派出所做筆錄。
許昭年出來時,我已經(jīng)在門外了。
他急切地沖過來:“染染,他們弄錯了,我跟他們說清楚了!”
“說清楚了嗎?你和夏芝芝的關(guān)系。”
我神色平和地望向他。
“說清楚了,我……”
他意識到什么,猛地頓住。
“是你報的警?”
我沒回答他,只是笑了笑:“說清楚就好。萬一要打離婚官司,筆錄上可寫得明明白白,是你出軌。”
“姜亦染!”許昭年扶著我的肩,憤怒地吼道,“你怎么能這么對我?”
我沉默著,任憑他搖晃我的身體。
許昭年,該問這句話的是我。
10
我身體條件不好,不易孕,婚后一直沒懷上。
時間一長,許昭年的媽坐不住了。
從一開始的軟磨硬泡,到后來的冷嘲熱諷。
許昭年為我,屢次擋下他媽媽的怒火。
他說,就算一輩子沒有孩子,他也不在乎。
只要我們在一起。
可我知道,他很喜歡小孩子。
于是我吃了很多藥,中的西的,湯的干的,終于懷上了。
許昭年很開心,他說,我們的寶寶生下來一定是個可愛的小團子,就叫他團團。
孕期該吃的苦我一點沒落,早期孕吐,中期坐骨神經(jīng)痛,晚期胃反酸,手腳浮腫。
35周的時候,妊娠紋開始多了起來。
“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