囑他按時服用。”
“他有夜里畫畫的習慣,你一定要記得多點燭火,免得他傷眼睛。”
她一遍又一遍的叮囑,生怕小婉忘記。
看著言霜華窈眼底的專注,小婉忍不住哽咽:“王妃,您是小婉見過最深情的女子了。”
言霜華窈目光微滯。
深情嗎?
她的深情恐怕遠遠比不過程牧州對賀玉蘭。
言霜華窈壓下心中情緒:“仔細記下,別忘記了。”
這日。
天空下著小雨,言霜華窈撐著傘獨自去了程家墓。
今天是賀玉蘭的忌日,每年她和程牧州都會一同來祭拜賀玉蘭。
唯獨今天是她一個人。
她知道,程牧州會先她一步到的。
果不其然,言霜華窈遠遠地就看見程牧州坐在一座新墓前,輕***碑上‘賀玉蘭’的名字。
“玉蘭,你終于是我的妻子了……”
言霜華窈再也邁不開腿,握著傘柄的手不由收緊。
她一直明白,在程牧州心里,只有賀玉蘭才是他真正的妻子。
雨幕中,程牧州微紅的雙眼泛起掙扎:“其實我知道我對不起舒窈,我也想把她當成妻子,可……”
他又頓住,無奈似的嘆了口氣:“罷了,我和你既然生不能同寢,死同穴也算了卻夙愿。”
言霜華窈站了很久,轉身朝山腳下的涼亭走去。
走到涼亭后,她拿出酒壺后望向來時方向,慢慢將酒倒出。
第一杯,祭奠早逝的賀玉蘭。
第二杯,賀程牧州了卻夙愿。
第三杯,敬自己將重獲新生。
落地三杯酒,情愛不再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