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“還有五天，我就會穿上爹的鎧甲，戴上爹的佩劍，去邊疆和三萬殷家軍匯合。”
“邊疆一日不平，承鶴一日不回京，以后若是沒能來墳前盡孝，承鶴會在黃泉路上找你們，到時候……別忘了接兒子回家……”
殷承鶴在墳前重重磕了三個響頭，又恍惚地陪了他們好一會兒，才堪堪起身。
待回王府，一輪圓月高高懸掛在屋檐一角。
管家見到他，連忙走來。
“殷少爺，長公主喊您去青竹院吃團圓飯，一直在等著您呢。”
殷承鶴愣了一下，有些猶豫。
九年前楚菱同他過的一個節便是中秋節，那時的她說：“別人中秋吃團圓飯，我帶小承鶴爬屋頂看嫦娥奔月。”
如今再一起過第十個中秋節，這頓團圓飯就當是離別飯吧。
殷承鶴應了管家，去了楚菱的青竹院。
一進前廳，他就看見了楚菱和盛煜峰坐在八仙桌前貼耳私語。
她小鳥依人地依偎在盛煜峰身側，時不時掩面嬌笑。
見到殷承鶴，兩人的談笑聲戛然而止。
“承鶴來了，今日中秋節，我特意請了天香閣的廚子來王府做菜，我們一起過節。”
盛煜峰笑顏燦爛地拉著殷承鶴在桌前坐下，又宛若男主人一般招呼著婢女為他倒茶添碗筷。
看著滿桌子的佳肴美味，紅燒獅子頭、翡翠西葫蘆、鳳舌佛跳墻、冰糖血燕櫻桃肉……
殷承鶴僵坐著，一筷子都沒有夾菜。
因為這些菜，沒有一道是他能吃的。
幼時體弱多病，逢年過節的大魚大肉他每吃一次，都要大病一場。
藥王谷的神醫說他須飲食清淡，少葷多素。
楚菱為此找蕭帝從御膳房調了一個廚子回大長公主府，專門為殷承鶴定制一日三餐。
這么多年，她都記得。
可今日青竹院的菜肴，卻沒有一道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