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瑾猛地鉗住她的手腕,制止了她想要出門的動作。緊接著,一個用力,便將她推抵在墻壁。
柳夢憐大駭,提足欲踢。
可對方早已察覺她的意圖,輕輕松松便將她的小腿握住。
兩人姿勢十分親密,裴瑾眼里裹挾著強勢的意味,溫熱的氣息呵在柳夢憐的臉頰上。
柳夢憐掙扎不開,氣的滿臉通紅。手一揚,便打在了裴瑾的臉上。
啪的一聲,又脆又響。
裴瑾身份尊貴,從小便聰慧透頂,是大啟自開國以來唯一一個連中三元的案首。
這么多年,莫說別人,連圣上都未曾動過他一根手指頭。
裴瑾眸中墨色翻涌。
他緊盯著柳夢憐,說道:“你想來便來,想走便走,把我裴文宣置于何地?早知如此,你當初又為何要來撩撥于我?”
柳夢憐眼圈通紅,酸楚和怒氣交織,險些落淚。
見她如此神態,男人面色稍霽,溫聲道:“可是在怪我走之前沒有同你打招呼?朝中有變,事發突然,未來得及與你告別,不是我有心為之。”
裴瑾行事素來無需解釋,今日卻在柳夢憐這里破了例。
隨著他的話,柳夢憐仿佛看到了上一世,那個絕望的自己。
裴瑾一貫如此,總是不告而別。
她以為,朝中事多,他身為太子太傅,定有諸多政務需要處理。
忙碌到甚至忘記通知她,也在情理之中。
可后來,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大了肚子,被裴府的人察覺。
短短數日,消息便在上京城傳得沸沸揚揚。
嬸嬸十分不悅,覺得丟了大臉,屢次質問孩子的父親是誰。
她始終守口如瓶,只想著等裴瑾回來,給她一個正經名分。
可惜,直到難產死的那天,她都沒再見過裴瑾一面。
意識消散時,柳夢憐聽到嬸嬸提及表哥寄來的家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