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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關切地詢問狐貍的身體。
狐貍眉眼低垂,說自己最近很好,卻又在不經意間露出自己脖頸間的傷口。
「怎么回事!」焚洺瞬間變色。
「阿貍本就妖力低微,懷孕后,更是時常妖力全無,那些人趁我不備......」
她紅著眼,眼淚大滴大滴落下來。
焚洺心疼地緊緊皺眉,站起身來就要去找那些人算賬。
狐貍拉住他,啜泣著勸阻:
「大王別去,大王畢竟公務繁忙,不能時時在阿貍身邊照顧。今日雖然能狠狠教訓這些人一頓,可以后還有別的人,別的妖,阿貍孕期還有很久,該怎么辦呢」
美人柔聲哭泣,焚洺瞬間心軟的一塌糊涂,抱著狐貍在懷里輕哄了好久。
我隱身在灶臺處,心一陣陣刺痛。
那些曾經對我的輕哄,擁抱,原來都會絲毫不差地被他用在別人身上。
即便這樣的場面我在玄天鏡中看過無數次了。
可今日親眼所見,心依然如被重物捶打,疼得呼吸不過來。
藤藤施法在我眼前蒙上白紗:「主人,別看了。」
可他們二人的聲音,還是字字不落的進入我的耳朵。
「聽聞我們妖界有一件七彩護甲,穿上可保主人不受傷害,可是真的」狐貍聲音嬌媚。
我呼吸暫停,等著焚洺接下來的回答。
他踟躕,低語:「是有這樣一件,不過......不過被本王送給了妖后。」
狐貍的聲音似乎有些寂寥:「阿貍自知比不過妖后在大王心中的地位,只是阿貍現在懷著大王的孩子,若有絲毫閃失,阿貍都承擔不起。」
她小心翼翼地提議:「不如大王先拿來給阿貍穿一段時間,待阿貍誕下大王的孩子后,就將護甲還給姐姐。」
焚洺似思考了片刻,才答:「這樣,也好。」
我腳下虛浮,再也站不住了。
一股鐵銹味涌上喉頭,嘴角溢出血跡。
我用力捂住耳朵,捂得緊緊的,不想再聽他們說一句話。
藤藤立刻施法,帶我離開。
臨走前,我看到狐貍正歪頭朝我的方向看來。
眼中挑釁得逞意味分明。
似乎在說:「你看,我說了吧,你早就不如我在焚洺心中的地位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