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畢竟是她第一個孩子,到底在她心里是不一樣的。
如今邊疆安穩,這沒良心的也交了兵權,總算是不用再過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,可你們都看看,老大結的親事這是什么人家,常夫人在得知圣上賜婚后就找人去重新打聽了沈家,那沈侍郎就不是個好的,新朝初立,圣上手底下沒人可用就只能開恩科,那沈侍郎略識得幾個大字,又跟了個好上司,就一路混到了侍郎的位置,可他整日里渾渾噩噩,不是流連花樓,就是住在酒肆,有這樣的父親,家里的女子能是什么好的?
常夫人越想越生氣,再看常遠一副老神在在等著喝茶的模樣,常夫人忍不住摔了杯子。
“你說,你到底心里有什么算計,老大這門親事到底怎么回事?”
常夫人指著常遠的鼻子說道。
常夫人也回過味來了,家里這沒良心的在圣上面前好歹也有幾分薄面,若是他不同意,常夫人就不信圣上還能駁了他的面子不成,可見常遠是同意了這門親事的。
老兩口辰時就在正廳等著了,眼看著都巳時了新婦還不見蹤影,家中沒有主母教導,可見也不是個懂規矩的。
常知亭八歲就離開了常夫人,常夫人正是一片慈母之心,還沒等她發揮,家中就娶進來個這樣的,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。
“我的知亭怎么就這么倒霉,小小年紀就被你帶到戰場不說,現在還攤上這么一門親事,他這輩子可算是被你給毀了。”
常夫人拿手帕擦擦眼角的淚水。
“夫人,稍安勿躁,”常遠穩當的坐在椅子上,絲毫沒有被常夫人影響到的模樣,“老大媳婦快來了,莫要失了臉面。”
常夫人摔在地上的杯子早就有下人進來手腳麻利的收拾干凈了,桌上又換了新的杯子,期間一點聲音都沒出,廳里安靜的像是剛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。
“哪里快要來了,連個人影都看不見,誰家新婦第二日能巳時都不見人的,傳出去也不怕旁人笑話。”
常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