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山君眼淚打濕被套,他抽噎小肩膀都是抖的。古小寒一只手伸出去,他揉揉小外甥的腦袋,“乖,舅沒事。”“坨坨聽到爸爸說舅舅血少了,要喝血治病~坨坨有血,坨坨讓舅舅喝。”小山君說完,就舉著小胳膊,“啾啾,你啃坨坨一口。”古小寒看著外甥臟兮兮的小胳膊,又看著他軟軟嘟嘟的小臉兒,他還是自己驕傲,暖心,放在心尖上的寶貝坨啊。他會做每一個讓你抓狂的事情,會讓你氣的發(fā)瘋,感動到不行。小山君胳膊擦淚擦了好幾次,淚痕,還有他白天玩晚上都沒洗澡,小胳膊上一道道痕跡。小山君感受到自己胳膊不干凈了,他收起小臂,“啾啾,坨坨去洗個胳膊。”小山君跑去找洗手臺了,古暖暖把二兒子交給母親,她陪著大兒子出門了。古母讓小外孫看兒子,“娃娃是不是不認識舅舅了?”古小寒看著老二,他笑起來,“這傻蛋,昨天還喊我秋秋,今天……”“是秋秋~”小二娃外公伯伯只認識不會喊,婆婆母母沒學(xué)會,爺爺發(fā)音一般,卻先會喊了常年不在身邊,一再身邊一直陪伴的舅舅稱呼。他彎腰伸著小手要舅舅抱,粘舅舅來著。古小寒感動的眼眶酸脹,“你們倆都比你倆的媽稀罕人。”這倆小外甥,是古小寒掏心掏肝的寵愛,而相應(yīng)的他也得到了兩個孩子獨一無二的愛。胳膊洗好了,小山君的頭發(fā)前一撮撮也是濕濕的。愛干凈的媽媽跟出去后,就是小手要洗一洗,小臉也要擦一擦,“仰頭,媽給你脖子也洗洗。大夏天的,你不洗干凈走到別人身邊,一身臭酸味,多難聞了。”洗的白白凈凈的小寶貝,跑過去了。胳膊一伸,“給,舅舅你啃。啃破皮了,你喝血就好了,不要吃小坨坨的肉哦。”大人都在身后看著。古小寒:“舅舅不舍得啃你。”“那舅舅你閉上眼睛。”“為什么?”“舅舅閉上嘛。”古小寒閉上了眼睛,小山君走到門口,裝作舅舅不知道的樣子,關(guān)上門,過了幾秒鐘又打開門,小山君走到病床邊,伸開胳膊,放在舅舅的嘴邊,“舅舅你啃吧,這不是坨坨的胳膊,這是醫(yī)生叔叔的胳膊。”可嘴上的觸覺,細皮嫩肉涼涼的,呼吸還有洗手液的味道,那分明是他家小坨子的。“舅舅,你快張嘴呀~”小山君急死了,“你血流干,人就下線了。得趕緊補血。”他爺爺玩的游戲就是這樣,血量必須滿格,不然游戲結(jié)束。閉眸的古少,睫毛濕潤,他不敢睜眼,手抓著外甥的小胳膊,放在自己的嘴上,那小胳膊小的,他一掌握圓了。親了一口,古小寒睜開眼眸。“呀,舅舅你咋睜眼了,坨坨沒說睜眼,你不可以睜的。”“舅補過血了,好了。”小山君一頭問號,江塵御抱起兒子,讓他看那個紅色血袋,“看到了嗎,你舅舅已經(jīng)在補血了。”小山君吸著下唇,“誒呀,是這種補呀,害的兒子還以為要啃破皮吸呢。”江總:“……那你疼嗎?”“疼呀。”“那還讓你舅舅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