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。
但這些也只是針對阮總而己,就算他要鬧破天,也是阮總受著,他不會為難其他人,況且今天的天氣這么熱。
阮澄宇也不會讓自己陪在日頭下曬著的。
上車后,阮澄宇低著頭不說話,只是頻頻打開手機,看見空空的信息欄,又失落地關上。
再然后索性就關機了。
“哥哥呢?”
他忍不住問。
“阮總今晚有一場宴會要應付,可能要晚些回家。”
江助理柔聲地安撫著,“映真,你坐了那么久飛機,阮總說讓你早點睡,不用等他了。”
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。
阮澄宇有些哽咽吐出幾個字,“他為什么不自己和我說?”他真的有些崩潰了,眼眶又泛起水霧,心里酸脹得讓他想吐。
江助理當然說不上來,打著哈哈想略過這個話題。
阮澄宇也沒指望他能回答,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什么,他拿起后座的薄毯蓋在眼睛上,他真的很想哭,淚水己經緩緩溢出眼角,可是阮澄宇不想在別人面前哭,實在是很難為情。
于是掩耳盜鈴的把臉埋在毯子里,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木質香充斥他的鼻腔。
溫潤又經久不息。
哥哥的味道,想來應該是他平時放在車里經常蓋著的。
車窗外,太陽沉入地平線,夕陽將云層暈染成靜謐的橙紫色,他的心臟好像被攥緊一樣悶痛。
眼淚再也抑制不住,低聲抽泣著,大顆大顆的滾落,又被覆蓋在臉上的薄毯吸干。
深夜,門口的樓梯被人踏響,傳來熟悉無比的節奏。
阮承言帶著寒氣回到家,把襯衫扣子解開兩顆,手上的東西隨手一放。
一進門就可以看見沙發上的阮澄宇,就蜷縮在一角,滿臉未干的淚痕,不舒暢的呼吸聲。
他睡得很不安穩,仿佛下一秒就會驚醒,衣服下擺卷起,露出柔軟的肚皮,明明是一米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