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,他各種活都接,有時候一天打三份工,像陀螺一樣連軸轉,千難萬難,還是湊齊了幾萬塊錢的學費,頂著烈日去跑入學手續,帶阮澄宇去報道的那天,揉揉他的腦袋,仔仔細細地囑咐了很多。
鄭重其事地說:“第一,要好好吃飯,身體不舒服一定一定要說,不能憋著,叫老師打電話給我,哥哥會來接你的。”
“上課要上廁所,舉手和老師說,不要怕羞,見到人要打招呼,被欺負了也不要怕,回來和哥哥說。”
“對了,再背一遍我的電話號碼……知道了嗎?”
阮承言自顧自的說了很多,給阮澄宇聽得一愣一愣的。
看他這樣,阮承言捏住他的鼻子,親著他的臉蛋說,“寶寶讀得進去就讀,讀不進去就多吃點飯,哥哥交了錢的。”
阮澄宇不明所以,輕輕的喔了一聲,又回親了下他哥的臉。
阮承言刮刮他的鼻頭,還是笑得燦爛,沒忍住抱起他轉了一圈,“我們寶寶有書讀咯!”
為了能夠保障以后的生活,阮承言變得更忙了,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,碰到大項目,惡劣的同行競爭,他把控著機遇和危險,一一去解決,煙越抽越多,能夠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少,一天忙完沾床就睡。
睡醒就自動變成無懈可擊的模樣,讓人找不出絲毫的破綻和露怯有時候回到家太累了,就首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,眼底是淡淡的烏青,阮澄宇也不回房間睡,就乖乖的窩在哥哥的身邊,緊緊的抱著他睡。
公司里的都說這個年輕的老板,實在是太過于拼命。
神奇的是,阮澄言不管再怎么忙,卻總能抽出時間去陪伴阮澄宇,學校是統一中午在食堂吃的,菜品營養又豐富。
但阮承言還是會隔三差五的給阮澄宇送東西,于是阮澄宇一到臨近中午的時候,就會開始期待班主任從門口探頭出來,告訴他,你哥哥在門口等你。
他一路飛奔,就可以看見阮承言拎著一大袋東西,在站門口的亭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