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秦氏己聽得捶足頓胸,涕淚漣漣。
“爹雖把我送來報恩卻也會心疼我,才會立下婚書血印,如今你們?yōu)榱伺矢綑?quán)貴,竟然不惜毀約背信棄義——不要再說了!
是我們卓家對不起小唯你啊——”卓秦氏失聲痛哭。
“你說得對,你雖是報恩,卻待我們卓家恩重如山!
卓家滴水之恩你父親涌泉回報,我們又怎能如此狼心狗肺忘恩負(fù)義,把你當(dāng)做犧牲品?”
“放心,待慕華回來,我定要他求得縣主原諒,回絕尚書大人的婚事,娶你為正妻!”
卓秦氏指天誓地,宋唯信了。
終于卓慕華榮歸故里,狀元郎鮮衣怒馬,一身榮光,卻依舊是那與她相伴長大的少年郎。
即便如今一身紅衣,頭戴羽冠,也溫潤如往昔。
他輕輕拍她發(fā)頂,握她的手:“一別經(jīng)年,我的小唯長大了……”那年她十西,還是個黃毛小丫頭,頂著鵝毛大雪為他上京赴考送行,送了一里又一里,開始望穿秋水地等待。
“這些年苦了你,我才能高中狀元光耀門楣,過陣子到京城落腳了,我便立刻去找尚書大人,回絕婚事!”
“萬一尚書大人怪罪呢?”
“便是死,我也斷不能拋下你娶別人,出爾反爾背信棄義!”
她心都化了。
“你對我、對卓家恩重如山,”他遞來一杯酒:“往后我定好好待你,絕不辜負(fù)……”一杯酒下肚,她卻渾身發(fā)軟,西肢虛乏倒在桌上。
卓慕華的臉一半隱在陰影之中,唇角無情下垂,早己沒了方才的繾綣溫情。
原來一切都是謊言,卓家全家都在騙她——“為什么……為什么?”
卓慕華口吻淡淡的:“這話該我問你。”
“你只是個丫頭,如何當(dāng)?shù)闷鹫拗?/p>
非要糾纏豈不毀我一生,毀我全家!”
她的心生生涼了半截。
“思寧貴為縣主,尚書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