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,那些物體齊齊穿過了我的身體。
原來人死了,就真是什么都留不住。
在經過一個彎道的時候,我遠遠看到了那個養育我多年的村子。
這時一個緊急剎車,巨大的慣性讓我都跟著顫了顫,大家忙問司機怎么停了?
司機下車看了看:“前面有人,說是甜甜的母親。”
我緩慢的把身體穿過車頂探著頭看過去,隨后瞳孔劇烈的收縮:“不!
我媽不是她!”
2司機嘆了口氣,對著同事們解釋:“來的是烈士父母和弟弟,他們聽說女兒死了,一早就來這里等著,真是可憐。”
同事們感到奇怪:“我們和甜甜共事這么久,只知道她有個在家務農的媽媽,沒聽說她有父親和弟弟啊。”
“可能是為了保護家人故意沒說唄,像我們這種常年執行任務家里的情況別人知道的越少越好。”
他又小聲嘟囔了一句:“我見過她媽媽一面,好像也不長這樣啊?”
這句話的音量不大不小,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。
隨即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:“女兒,是爸爸媽媽和弟弟來接你回家了。”
來人撲通一聲跪下,堵在靈車前哭得涕泗橫流。
他們說的沒錯,來的人確實是給與我生命的父母,王志芳和李景國。
可是我欠他們的早已還清,他們是怎么有臉跑過來認領我的尸體的?
我垂下眼眸。
李景國和王志芳兩鬢花白,互相扶著才艱難的站了起來。
這一幕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是年邁的夫婦受不了失子的打擊。
只可惜我那個一臉不耐煩靠在樹上打游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