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問之和兒子站在門口,拍了拍身上的雪花,然后踏了進來,連帶著房間里的溫度都低了幾度。
兒子的整張臉凍的通紅,他高興的小跑進來,外套也不脫,就自顧自的擠到我身側(cè),張開手對著取暖器取暖。
“媽,你過去點,給爸爸騰個位置。”
許問之關(guān)好門,脫下帽子和外套走了過來。
我按了按發(fā)僵的膝蓋,抓開毛毯緩緩起身往另一側(cè)落座。
許問之在我剛剛的位置坐下,然后抬起頭看向我,“言言,外面的雪景真的很美,你應(yīng)該去看看。”
我還沒有回答,兒子就率先出聲道,“爸,媽媽不想去就不去,就我們爺倆,還玩的開心些。”
“許降,不許這么和媽媽說話。”
許問之瞪了兒子一眼,他才悻悻的閉上了嘴。
許問之往我身邊湊了湊,然后討好般的抬手替我捏腿。
“言言,還在生我的氣呢?”我沒吭聲,他笑了笑,“言言,別生氣了,這事是我的錯。
你放心,下次我不會忘記了,絕對不會!
我發(fā)誓!”
許問之邊說,邊舉起四個手指像模像樣的抵住太陽穴。
許問之是這樣的人,你和他生氣和他惱,也總有種一拳頭錘到棉花上的無力感。
這么多年的相處,我對他的性格也算了如指掌。
但在今天,這些習(xí)以為常的話,卻在我聽來如此刺耳。
“許問之,這些話,你說過多少遍了。”
許問之笑容一僵,抵在太陽穴上的手緩緩垂了下來。
以往,我會順著他的話里給的臺階下,之后,便全當(dāng)這次爭吵沒有發(fā)生過。
這是我們這么多年來,磨合出來的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