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蘊玉是上古洪災中落難的兩只雌璃凰,相依為命一千年。
千年里,我歷經天劫千次,只求腹中孕育我與蘊玉的骨血。
分娩在即,蘊玉說她覺得雙雌繁衍有違天道。
轉身嫁給畢方鳥一族的太子,洞房花燭兩情繾綣。
我沒哭鬧哀求,更沒有在大婚典禮上給彼此難堪。
帶著孩子隱居大荒。
蘊玉不屑:不過是我飛升上神前的一段風流韻事而已,她一只沒神力的小璃凰,還能怎么樣?
千年又千年,我音信全無。
后來天族內亂,蘊玉喪夫落難,求我顧念當年的情意手下留情:我們之間,終究有個孩子的。
一把破曉劍橫在她脖頸上,稚嫩的童聲響起:娘親,這孽障可要一并除掉?
夕落時分,琉璃河邊會長滿花瓣散發璀璨絢麗光芒的小花,我摘了一束,準備帶給蘊玉。
她在家中準備好了晚飯等我。
我摸了摸越發圓滾的小腹,想快點見到她戴上花的樣子,于是加快腳步。
我與她這個孩子,來的不易。
千年里,我經歷千次天劫與天雷,才如愿有孕。
我愛蘊玉,她是一只雌璃凰,我也是。
我太想與她有個結果了,天劫天雷我來承受,孕育之苦我也承受。
為了她,我愿意的。
不巧的是,我今天大約回來得太早了,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。
是蘊玉的聲音:遙光太天真了,我與她同為雌璃凰,怎么會有結果?
不過是我感念她的救命之恩,與她逢場作戲而已。
幾個女人跟著附和:您心懷感激是好事,可是也該為自己考慮。
雙雌結合是違背天理的,說起來遙光一意孤行,那千道天劫天雷也是她活該承受的。
只是……您與她的舊情,當真能割舍下?
蘊玉冷哼:舊情?
并沒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