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穿,赤足跑出去。
夫人那時已神智不清,死死拉著王上的手哀求,可他…”瓷蘭止住了話,疼惜不已地攬住我虛弱的身子,“夫人,您受苦了!”
我的心中一片荒涼,身下的陣痛還沒有褪去,眼淚不受控制地泛濫。
許久,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。
像是對她說,又像是對自己說:“早就明白的事,怎么還是會心痛呢?”
4.時景年果然沒有遵守承諾,立我為妖后。
甚至在羽兒出生的第三天,他才出現在我房里。
他對我仍舊溫柔,細心替我掖過被角,又歡喜得抱起孩子逗弄,笑著對我說道:“這孩子長得真像你,窈年,本座太歡喜了?!?/p>
他的吻輕輕地落在我的眉間,一觸即分。
可我卻在那一瞬間清楚地嗅到了他衣袖上的味道。
蘭花香。
他最是不愛熏香,嫌棄這是女子所為,所以妖宮中從不熏香。
身上會帶有蘭花香的,只有遠道而來的玉娘。
而他從前,也不對我自稱“本座”。
我哪里還有什么不懂的呢?
無非是只見新人笑,不見舊人哭罷了。
玉娘被他安置在離他最近的寢殿,栽滿了蘭花,微風吹過滿是蘭花的香氣。
我抱著清羽散步偶然路過時,撞見時景年攬著一個弱柳扶風的女子,在蘭花叢中笑著對她說話。
他眉眼之間俱是失而復得的歡欣,雙眼亮得如同少年。
玉娘羞紅了臉,嬌媚地倒在他的懷中,低聲到:“可是窈年畢竟陪了你九百年,我怎么能奪她的位子?”
時景年原先對我生出的幾分愧疚全都成了對她的連續,他急忙道:“窈年只是我的侍女,玉娘,這些年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!”
他們幸福地依偎在一起,我苦笑著僵在了原地。
原來患難與共、風雨同舟九百年,對于他來說,我只是一個侍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