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
我趕緊回頭,不敢言語。
西施倒是笑了起來,“我那日正要跟你說話,便叫妹妹拉走了。”
男子輕笑不語,偏頭跟旁邊女子說:“越女,你看她們哪個能沉魚?”
女子眼神如刀鋒,冷冷掃來,饒是西施膽大,都嚇得老老實實。
她下巴一揚,指向西施。
男子笑出了聲,“恐怕你猜錯了。”
女子轉頭詫異看他,他卻對我眨眨眼,不再開口說話。
晚間我回家,一進屋便吃了一驚:那男子席地坐在我家院里,跟我老爹聊得興高采烈,手舞足蹈。
見我回來,老爹一躍而起,仿佛年輕了十幾歲,“東施,這位公子要送你進宮去。”
我渾身血冷,看男子如看蛇蝎。
男子面上促狹,望著我眨眨眼,坐在地上不說話。
老爹圍著我打轉,看我如看寶,“公子說,你進了宮吃香喝辣,我們也跟著沾光。”
我那老爹并不知道,我這樣的村姑,進宮無依無靠、以色侍人,能活過三年都算幸運。
只是我說與他聽,他也不會信。
眼看老爹收拾行李,便要將我打包送出門去,我左思右想沒個法子,心里一急,低頭便向院門撞去。
院門結實無比,我撞的力氣太大,反將自己彈出去。
額頭上一片溫熱,我抬手一摸,裂了個口子,手上全是血。
我舒了口氣,這下一了百了,不用日日因相貌擔心。
老爹一聲驚呼,跑上前來,卻慢了一步。
男子幾個箭步奔至我跟前,伸手扶起我,看著我的眼神驚疑不定,更加幽深。
我滿眼哀求望著他。
他與我對望,一瞬不瞬。
過了片刻,他展顏一笑,光彩照人,“罷了,我遂你愿便是。”
說完,他轉身謂我老爹:“你女兒已破相,宮是別想進了,留著嫁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