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guī)е嵉降腻X回到家,想說服后媽再給點生活費。
這樣高一的伙食費就夠了。
可她卻說,女孩子讀這么多書浪費錢。
還不如出去打工,回頭找個好人家嫁了。
“可大姐姐上的藝術學院,學費就要好幾萬,你就舍得讓她去?”
后媽撇我一眼,說她女兒跟我不一樣。
大姐是要當明星的,將來她要跟著她享福。
“如果你供我讀書,以后我也養(yǎng)你。”
“我還用靠得上你?”她極其不屑。
我呆在原地:“那能不能把我爸留的錢拿出來一點。”
不提這茬還好,一提她就開罵。
說包工頭賠的那點錢,還不夠吃飯,哪還有多余的給我讀書。
我不信,換來的卻是一頓毒打。
那天晚上,又摸黑去了橫店。
冒著大雪敲開遲敘的房車時,他捏著羊肉串愣在原地。
“你怎么又來了?”
“我媽不給我錢,伙食費還是不夠。”
“那你爸呢?”
我喃喃自語:“工地摔死了。”
他沒吭聲,起身把羊肉串塞我嘴里,從抽屜里拿出一千塊錢,
“還差多少?我借你,回去吧,這真不適合你。”
我看著他,提出一個無理要求。
“不要你的錢,能不能讓我睡在你房車里?”
遲敘打量我?guī)籽郏杂种埂?/p>
我很有眼力見地給他把碗刷了。
邊刷邊強調,自己不白住,會幫忙打掃衛(wèi)生。
等一開學,就會馬上彈射離開。
我以為他會拒絕,但下一秒他麻溜用木板子隔出一個空間。
“湊合一下吧。”
我愣住的功夫,又丟來一個小被子,轉身鉆去衛(wèi)生間洗漱了。
窗外零星燈火,我抱著被子坐在床邊半天沒好意思躺下。
好不容易等他睡著,我又沒了睡意。
坐在床邊,看了他半天。
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去試戲。
或許是怨氣太重,被隔壁劇組選上去演小僵尸,天黑收工我如愿拿到00工資。
蹦著跳著跑回房車,卻把即將要去拍夜戲的遲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