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陽光明媚。三太子寢宮,皇胤一如既往的坐在清華池邊,愜意垂釣。似乎是陽光太刺眼,皇胤微閉著雙目,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,似睡似醒。腳步聲,在遠處響起,皇胤的耳朵,不自覺的抖了抖。不過,還是微閉著雙目,保持著半睡半醒的模樣。懶散虛弱,一幅有氣無力,隨時要死的樣子。對于此,沈鶴似乎也習慣了,大步而來,垂手立在一邊,并沒有立刻開口。“呼......”等了足有半個多小時,皇胤方才長舒了一口氣。睜開眼,瞥了眼奪目的陽光,皺眉道:“這一套口訣,修煉也有近二十年了......”“早已爐火純青,當初,裴慶武說會有大驚喜......”“可是,這都快二十年了,卵用沒有......”自顧自嘟囔著,皇胤似乎很不耐煩。一看他還要說下去,沈鶴提醒道:“三太子,謹言......”“屁!”大手一揮,皇胤爆了句粗口,嘟囔道:“小心翼翼這么久,大哥也沒打算放過我,從不曾放松警惕,累!”“......”這一說,沈鶴也無話可說。確實,這一次他去東海,大皇子的人,一如既往的如影隨形。并非拿不下,而是沒必要,殺一個,還會有下一個,殺十個,還會有一百個。殺不盡!與其徒增殺戮,不如不予理會,況且,這一次東海之行,他也確實沒打算隱藏蹤跡。“算了......”一看沈鶴沉默,皇胤才揮手道:“怎么樣?秦淵有沒有說什么?”對于此,沈鶴當即開口道:“遵照三太子吩咐,老奴此行不敢多言,僅代為傳話。”“不過,秦大少反而說了很多。”“哦?”眉頭一挑,皇胤坐直了身子,側著看向沈鶴,饒有興致的問道:“他還有話對我說?這么說的話,之前先生似乎是多慮了?”“這......”對于此,沈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開口道:“也許吧,不過,這一次的接觸來看,秦淵對三太子,確實沒有什么敵意。”保持著笑意,皇胤并沒有再說什么,而是示意沈鶴說下去。對于秦淵的態度,他似乎也并不是很意外。略微考慮了一下,沈鶴開口道:“首先,秦大少讓老奴提醒您,提防大太子,關鍵時期不可大意。”“呵......”這一說,皇胤又笑了起來。蒼白的臉上,這一笑,反而顯的格外虛弱。而沈鶴,也又猶豫了一下,才說道:“除此之外,秦大少還給了三張藥方。”“嘶!”話音落地,皇胤騰的一下坐直了身子,驚訝道:“什么?他給了藥方?”“對!”點點頭,沈鶴將藥方拿出來,遞給了皇胤,開口道:“秦大少說藥方有奇效,不過,只有一方有用。”“呵!”“好小子!”接過藥方一看,皇胤笑了起來,嘟囔道:“這家伙,果然繼承了裴慶武的衣缽!”“不把脈,僅憑借當年與我的接觸,直接開方?厲害了!”說歸說,皇胤的激動,也是難以掩飾,雙手緊握著藥方,來回翻閱。不過,激動之余,皇胤察覺到沈鶴的糾結,開口道:“先生,看您的樣子,似乎是信不過秦淵?”“是!”對于此,沈鶴并沒有任何猶豫,直接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