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軟的大床上,白色的被褥鋪在身下,薄荊舟居高臨下的覆在沈晚瓷上方,手按著她的肩,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按得陷了進去。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響起:“晚晚……”下一秒,沈晚瓷的腳踩在他的肩上,力氣很小,但他卻一下滾了下來。強烈的失重感襲上來——薄荊舟睜開眼睛。頭頂是雪白的天花板,身下是深色的被子,房間里沒有開燈,只有一點微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。沒有沈晚瓷,更沒有那些香艷的場景,他現在躺的地方是御汀別院的主臥。他做夢了。剛才的那一切都是夢境……夢里的場景太過圓滿,以至于醒來后從身體到心理都被一種極致的空虛所籠罩。薄荊舟好看的眉緊皺著,側身擰開了床頭燈,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去陽臺上抽支煙。剛一動就覺察出了不對勁,一低頭,忍不住冷笑:“婚內三年沒見你這么厲害,現在人不在身邊,倒是積極了。”他猛的用力重新蓋上被子,沒忍住爆了句粗:“有個屁用。”五分鐘后,薄荊舟煩躁的起身去了浴室,將水龍頭調到了冷水的那一邊,水量開到最大。冰冷的水珠砸在身上,有些涼。他沒有開燈,浴室的磨砂玻璃門一關上,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的那一點微弱光芒也被遮擋住了。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,只能聽到淅淅瀝瀝不停墜下的水聲。。他關了花灑,用手抹了把臉上的水,熟練的摸到了架子上的浴巾。從浴室里出來,他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,點開沈晚瓷的電話撥了過去。這是他讓陳栩給他新買的手機,卡也是新辦的,里面就存了沈晚瓷一個號碼。沈晚瓷迷迷糊糊中聽到手機在響,她閉著眼睛在床頭柜上胡亂的摸索了幾下才摸到手機,也沒看來電顯示,直接就接了?!拔??!崩L的聲音有氣無力的,帶著濃濃的睡意。聽筒那頭沉默了一會兒,直到沈晚瓷等不了要再次睡過去時,才傳來了一聲輕喊:“晚晚?!笔潜∏G舟的聲音。沈晚瓷一下就清醒了,她將手機從耳邊拿到眼前,號碼是串數字,看來自己并沒有夢游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,再一看時間,凌晨三點五十?!氨∏G舟,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?”她明天還要上班,晚上還得去聶氏加個班,外觀的設計稿雖然已經交了,工程也動工了,但內部裝修的設計圖還沒有畫完,不過不需要那么趕了,偶爾去一趟就行了。薄荊舟低啞的嗓音在安靜的夜色里格外的性感,即便是那些以聲音吸引聽眾的午夜主播也比不上,他道:“我想你了?!甭曇艉茌p,尾音綿長。沈晚瓷:“……”她可能有點想歪了,只不過還沒等她自我反省,薄荊舟就再次開腔了:“想你的一切。”“薄荊舟,你有病嗎?”沈晚瓷被氣的夠嗆,沒忍住爆了句粗:“活該你不行一輩子?!钡偷偷男β曂高^聽筒,貼著她的耳朵響起,明明什么都沒做,甚至連人都不在面前,但沈晚瓷還是忍不住耳朵發燙:“晚晚,我什么都沒說,你就惱羞成怒詛咒我,所以,你到底想了些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