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袋一陣暈眩,我忽然感覺自己手中的重量一輕。
我錯愕的看著自己的手,原本我正抱著孫子徹夜哄睡,現(xiàn)在手上只剩一張輕飄飄的白紙。
我竟重生回了1985年,我剛發(fā)現(xiàn)丈夫林逍安給離異青梅租房的時候。
手上捏著的,就是租賃合同。
我的手越收越緊,將合同揉得起皺。
此時,林逍安正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,租的三進院,一次付清一年房租。
我抬眼環(huán)顧四周看向,我們住了十多年的閣樓。
下雨天漏雨,刮風(fēng)時竄風(fēng),我常年忍受老寒腿的疼痛。
我也有實在難忍的時候,當(dāng)我提出拿積蓄換間房。
林逍安總是痛心疾首地看向我。
“你什么時候變成這么嬌氣了?”
“現(xiàn)在一個房子都要窮講究,那以后我們有了孩子,怎么養(yǎng)得起?”
當(dāng)時我滿心沉浸在,林逍安想和我以后有孩子的喜悅中。
完全沒有細(xì)想,我們的存款,換間房完全不是負(fù)擔(dān)。
也忽略了,真正愛你的人舍不得你受罪。
前世我剛發(fā)現(xiàn)這張合同的時候,憤怒沖上我的頭頂。
我實在無法忍受,我辛辛苦苦大半輩子,還在住漏雨的閣樓。
而林逍安竟然如此闊綽,讓柳妙妙住上了三進院!
我心灰意冷提出離婚,林逍安抓住我容易心軟的軟肋。
推著柳妙妙的小兒子到我面前,滿臉正義。
“你忍心看她們母子受罪嗎?
你向來是喜歡小孩的,我也是覺得你這般心善,定是舍不得孩子受苦,才多多幫襯她們的!”
“可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善妒,我對你實在太失望了!”
林逍安很清楚,我因為操勞身子不好受孕困難,所以鄰居家的小孩我都格外喜歡。
我當(dāng)時看著瘦巴巴的小孩,確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