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大,仍然扛不住好幾次貧血暈倒去醫院,卻無血可輸。
方謹一就是因此被生下來的。
幸運的是,他很健康。但悲哀的是,他和方遙廈一樣,是熊貓血。
用一個很難聽的字眼來形容——他就是方遙廈的“血包”。
打小,他的存在,就是為了給方遙廈輸血。
他以為自己一輩子可能都是這樣了,直到大學時遇到顧言言。
是她教會他反抗,也是她告訴他,世界上有另外一種活法,他不用做任何人的附屬品。
那時候,方遙廈暗戀顧言言,所以就連談戀愛,方謹一和顧言言都是偷偷摸摸的。
那是他漫長的二十多年人生中,第一次“搶走”了哥哥的東西。
事情鬧得很大,方謹一成為家人嘴里“忘恩負義”的存在。
被趕出家門那天,他打電話給出差的顧言言,僅僅只是哭了一聲。
顧言言便定了當天最近的航班,飛到他的身邊。
她抱著他說:“謹一,我會永遠陪著你”
有了顧言言做他的底氣,方謹一跟家人徹底鬧翻,以為自己真的可以過上完全屬于自己的人生。
直到顧氏出事。
為了保護方謹一,顧言言什么都沒告訴他。
是方遙廈為了替顧言言頂罪坐牢,他才知道,原本該去坐牢的人是顧言言。
那段時間,顧言言疲于奔波,把大量的精力花費在幫助方遙廈取保候審這件事上。
可到底是晚了,方遙廈在監獄里遭了很大的罪,盆骨骨折碎裂,幾近癱瘓。
那天,顧言言抱著他滿眼通紅沖進搶救室,沙啞著嗓音對方謹一說:
“謹一,只有你能幫他了。”
過去種種像是一場幻夢,不當血包的日子戛然而止,他好像又回到了人生的頭二十年。
再次當了哥哥的附屬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