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慶建元年間,宋家村。
宋一楠己經來到這個世界己經半個月了。
半個時辰前,她距離餓死僅差一步之遙。
此刻己經是申時(15:00-17:00),天氣己經從溫暖轉涼。
感覺到了涼意,宋一楠悠悠轉醒。
三間破舊的茅草小屋,幾張木板搭成的床板,連被褥也洗的薄而白。
幾只碗筷,一個鐵鍋,兩三個背簍。
這就是宋福旺一家七口的全部家產了。
一睜眼,就看到自家穿著粗布衫的娘親,正坐在床邊抹眼淚。
她張了張嘴,喉嚨緊的發不出聲音來,刺痛而無力。
“囡囡,你醒來了啊,娘的囡囡啊......”宋母“刷的”一下站了起來,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。
“都怪娘,明知道你身體不好,還讓你一個人去挖野菜。”
“你說你,怎么看見兔子就走不動道了呢,這要是別的野獸,你讓為娘可怎么辦吶?”
說著又要嚶嚶嚶的哭了起來,宋一楠立馬打斷她。
“娘,我想喝水。”
嗓子嘶啞,很不好聽,且有氣無力的。
這具身體哪里是身體不好,明顯是餓的。
長期饑餓導致的極度營養不良。
“好,好,好,娘這就去給你倒水。”
宋母把眼淚一抹,轉身步子搖搖晃晃的去倒了碗水。
宋一楠喝了一大碗水之后,才感覺火燒的喉嚨好受了一點。
摸了摸袖口沾染的血跡,有些發硬,是那只兔子的。
她嘆了一口氣:“哎。”
哭包子一樣的娘親,老實憨厚的爹,還有三個嗷嗷待哺的葫蘆娃。
要不是為了一口吃的,她至于這么拼嗎?
“娘,我好點了,咱們晚上吃兔子吧。”
看著宋母越發愧疚和自責的眼神,宋一楠有些受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