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眠轉身,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水聲。然后是抽紙的聲音,最后是馬桶抽水的聲音。傅燕城對他自己的潔癖還真是到了一種龜毛的地步。盛眠扶著他在旁邊洗手。水聲響起的時候,聽到他問,“粘粘怎么樣了?”果然,即使昨晚他氣急之下說出了那種話,但他的內心深處,其實并不是那么想的。“沒有生命危險了。”“嗯。”兩人的對話干巴巴的。洗完手,盛眠抽過一旁的特殊紙巾給他擦拭著指尖。傅燕城很高,這會兒只要輕輕張開手,就能把她抱一個滿懷。但他沒這么做,只是垂頭看著她認認真真的擦拭每一根指尖。擦完,她把紙巾丟進旁邊的垃圾桶。“不是餓了么?出去吃飯吧。”傅燕城卻沒動。盛眠看到他沒動,有些疑惑,聽到他問,“那晚是你?你來過御景苑。”她不說話。傅燕城也就咳嗽了一聲,看著面前的鏡子。鏡子里能把兩人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。“我記得我把你壓著,記得我掐著你的腰,喝醉酒的是我,不是你,你明明可以把我推開的,但你沒有。盛眠,你真是奇怪,不喜歡我,又總是對我心軟。”“不喜歡我,也拒絕不了我。”說完,他剛剛才被洗得干凈的指尖就褪下了她的褲子。盛眠驚得抬頭看他,他垂眸,毫不猶豫的吻過來,指尖則去了最隱秘的地方。不一會兒,他喘著將人放開,把指尖收回來,放在自己的面前。“濕了。”盛眠的呼吸一瞬間就亂了,抬腳就要出去。聽到他說:“我的傷口疼。”這句話宛如將她點了穴道,她站著不動了,馬上就忘了他的冒犯,輕聲道:“我看看。”她抬手要去解他的扣子,對上傅燕城的視線時,渾身一僵。他高深莫測的看著她,在她的視線下,將剛剛的兩根指尖放在唇瓣磨挲。盛眠不敢再看。“盛眠,我們不是夫妻,也不是男女朋友,我剛侵犯了你,你應該生氣。”他一邊說,一邊微微躬身,雙眸死死的盯著她,強勢又霸道。“但你不僅沒有,反而是又對我心軟了。”說完,他的指尖又從她的腰際往下,“心軟也就罷了,你連抗拒我都做不到,到底是你喜歡我,還是你本性就是這么放蕩,弄得你舒服就行了么?”盛眠不說話,傅燕城也就閉上眼睛,手上的動作更加兇狠。唇瓣跟她的唇相貼,察覺到她馬上要有的反應,他把手指收了回來,“我餓了。”盛眠抬頭看他,眼底迷離,似乎還沒回過神。傅燕城的語氣瞬間變得嘲諷,“你現在知道被人吊著是什么感覺了吧?”暗示她在吊他,又不肯負責,心里還裝著人。盛眠深吸一口氣,強忍著腿上的軟意,扶著他出去。到了外面,傅燕城坐在床上,腰間靠了一個枕頭,一聲不吭的張嘴。盛眠也就用勺子舀了粥,一點一點的喂給他。喂完,她又解開他衣服的扣子,查看了一下胸口的傷,重新上了一遍藥。傅燕城看著她在臥室忙進忙出,一會兒是給他擦拭身體,一會兒又是重新換吊瓶,一直忙到傍晚。原本還有些生氣,這會兒全都變成了心軟。“盛眠。”“嗯?”“幫我把公司的文件拿過來,念給我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