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東城嘗過之后,對這里的味道贊不絕口。吃到一半的時候,溫涼放在桌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。她拿起來看了一眼,是傅錚打來的。溫涼猶豫了一下,點擊掛斷。她現(xiàn)在還不知道跟傅錚說什么。想了想,溫涼又打開信息界面,給傅錚回復(fù)了幾個字:安全,勿擾。信息發(fā)送之后,溫涼將手機扣在桌上,沖著霍東城笑笑。霍東城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,道,“怎么不接?”“不是什么重要的電話。”溫涼隨意道。她話音剛落,手機又響了起來。溫涼拿起來一看,還是傅錚。“要不你去接吧,說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呢。”霍東城道,“我記得今下午張國安就到江城了,說不定審訊出什么了。”想到上午得知的事情真相,溫涼抿了下嘴唇,掛斷關(guān)機,“沒事,不用接。”霍東城眸子一閃,唇角挑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。吃完晚飯,已經(jīng)接近七點。“走吧,你住哪里,我送你回去。”霍東城道。溫涼報了小區(qū)的名字。霍東城送溫涼到小區(qū)門口,溫涼推門下車,對霍東城擺手,“謝謝東城哥,我就不請你上去了,拜拜。”“改日再見。”待溫涼進了小區(qū),霍東城才驅(qū)車離開。溫涼一邊將手機開機,一邊走進單元樓大廳。一串通話記錄又涌了進來。全是傅錚打來的。電梯前有人在等電梯,溫涼抬眸看了眼上行鍵亮著,低下頭看著屏幕中的號碼,猶豫了一下,還是給傅錚撥了過去。幾秒鐘后,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,從旁邊傳過來。溫涼反應(yīng)了兩秒,一抬頭,對上傅錚深沉的視線,嚇一跳。“傅錚?!你......你剛怎么不出聲?”她剛才看手機看的太認真,只以為在旁邊等電梯的是本樓的業(yè)主。傅錚手里夾著一根沒抽完的煙支,目光沉沉地盯著她,視線落在她素描朝天的臉頰上,燈光下隱隱可見和旁邊膚色不一的疤痕。他記得,她上午在警察局的時候,是化了妝的。還有她的頭發(fā),原本是一個丸子頭,現(xiàn)在卻散了下來。她身上穿的衣服,也換了。傅錚眼底閃過一絲傷痛,隨即陰沉的可怕,充滿了戾氣,仿佛困獸掙扎一般。他眉頭壓的極低,垂著的拳頭攥緊,用力到骨節(jié)咯吱響,一言不發(fā)地望著溫涼。幾秒鐘后,傅錚走到兩扇電梯門中間,把煙頭按在垃圾桶頂上,狠狠一碾,火星沒了,煙支碎了。順著他的視線,溫涼才看到,上面的煙頭密密麻麻,他站過的腳下鋪了一層煙灰。溫涼渾身一抖,背后發(fā)毛,仿佛被傅錚碾過的不是煙頭而是她一般。她不自覺地退后一步,吞了吞口水,“......傅錚,你怎么了?”他今天好奇怪,就因為她不接他電話么?傅錚轉(zhuǎn)過身,直勾勾地盯著溫涼,一步一步逼近,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沖動,啞著嗓子,一字一頓地問,“你今天,從警察局離開,去哪里了?”濃重的煙味帶著侵略性的雄性氣息籠罩過來,溫涼下意識屏住呼吸,“就開車隨便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。”“還有呢?”“去酒吧喝了點酒。”“還有呢?”溫涼挑眉,“我沒必要跟你匯報我的行蹤。”話音落下,電梯也到了一樓。溫涼抬腳往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