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來分鐘后,溫涼再次出現在傅錚的視野中。她怒氣沖沖來到他面前,咬著牙根,“你不是要回去嗎?!”傅錚一怔,“你怎么又下來了?”溫涼氣惱看著他,瞪了他一眼,沒說話,轉身就走。她剛才沒有上去,一直在大廳里呆著,就想看看他走不走。果然,他一直沒走。如果她直接上去了,他是不是要在這里站上一夜?溫涼想,傅錚這樣做的目的,就是想讓她心軟,那么,他成功了。傅錚一愣。走了兩步,溫涼頓住,轉身瞪著他,“不是要上去嗎?”說完,她也不看他,繼續往單元樓走去。傅錚唇角微微一勾,抬步跟了上去。溫涼率先走進電梯,看了身后的傅錚一眼,默不作聲地翻了個白眼。電梯里,他身上一直在淌水,很快積聚了一小灘。“阿涼,你愿意給我一次機會了,是嗎?”溫涼不答,皺眉,“糖已經休息了,等會兒進門之后你動作輕一點,直接去我房間,不要在客廳里停留,知道嗎?”“嗯。”能夠登堂入室,傅錚已經非常滿足。這是他豁出臉皮得來的。電梯停下,溫涼來到門前,換上拖鞋,輸入密碼。傅錚看著她跟做賊似的,眼底閃過一絲好笑。溫涼看向傅錚,做了一個“噓”的姿勢,輕手輕腳地拉開大門,沖傅錚甩了甩頭。傅錚悄無聲息地進入,直接朝著溫涼的房間走去。溫涼斷后,輕輕關上門,快步回了房間。在關上自己房門之前,她回頭一看,倒吸一口涼氣。從大門到房門口這一路,地上淅淅瀝瀝,全是水漬。從傅錚身上滴的。溫涼回頭瞪了一眼傅錚,“你把衣服脫了,我去拖下地。”說完,她關上房門,去洗手間拿拖把。溫涼剛把地上水漬拖完,麻利地把拖把放回去,就在這時,旁邊房門開了。唐詩詩拿著水杯從房間里出來,愣了一下,“阿涼,你拖地了?”溫涼點頭,隨便一指,“對,我剛才看那里有點臟。”唐詩詩往溫涼的房間走去,“對了,你卸妝水借我用一下,我剛發現我卸妝水忘帶回來了。”見她已經碰到門把手,溫涼大駭,“等等!”唐詩詩一頓,轉頭看著溫涼,“怎么了?你反應那么大,就跟房間里藏了個野男人似的。”“......我剛想起來,我卸妝水好像也用完了,要不你用我那個兩用洗面奶吧,就在洗手臺上。”溫涼若無其事地笑著說。“也行。”唐詩詩轉頭朝著衛生間去了。溫涼幾不可見的松了口氣。她放回拖把,正要回房。忽地,又聽唐詩詩說,“阿涼,你褲腿怎么濕了?”溫涼低頭看了一下,果然見到自己褲腿上被雨水濺濕了。“你不會剛才心軟下樓了吧?”唐詩詩挑眉,意味深長地看了溫涼一眼,“我看看傅錚還在不在。”她走到窗邊往下看。什么都看不到。“沒有,剛才涮拖把的時候不小心弄濕的。”溫涼腦中急中生智,“我怎么可能會心軟?”“說不定呢,別忘了,你可是喜......”溫涼立刻打斷她的話,“你不是要接水嗎?暖瓶里沒有熱水了,你去燒一點吧。”“哦。”唐詩詩轉頭去廚房拿燒水壺。溫涼立刻回房,反鎖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