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謝敏的引導,四叔多想了。他怕傅聲也多想,對謝家觀感不好,立刻轉移了話題。傅聲心里也確實多想了。年輕女大學生想要短時間內湊夠那么多錢,要么被包養,要么出賣身體。也有頂級高校某些專業的學生畢業后月薪極高,一兩個月三四個月,就能湊齊二十萬,但是極少數。顯然謝敏堂姐不在后者之列。那是她的父親,她愿意為了父親的身體健康而犧牲自己,可見是個很孝順的人,但能力和境遇不匹配,只能選擇那一條道路。這就是普通人的無奈。所以,傅聲并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對謝敏堂姐觀感不好,只有感慨。他主動說道,“敏敏,回去之后我們去看看大伯父吧。”既然已經做了腎移植,后續休養,免疫抑制劑和治療并發癥的費用最多不過十幾萬,他可以幫忙出這筆錢,或是幫謝敏堂姐牽線慈善機構,先讓她恢復正常生活。謝敏面色一僵,視線躲閃,含糊道,“回去再說吧。”如果去看大伯父,就很容易見到謝沐。謝敏是堅決不會讓傅聲看到謝沐的,她怕他見到謝沐,會想起那天晚上的事。她清楚的記得,那天在溫泉度假村,已經是晚上,她們幾個一起來的朋友在KTV里唱歌。謝沐說自己身體不舒服,先回去了,讓她們慢慢玩。這次是謝沐組的局,謝敏跟其他幾個朋友不太熟悉,也想回去,便借口說去送送堂姐。可她并沒有去追謝沐,而是慢慢地走回去。謝沐是她堂姐,只比她大了幾個月。兩人在村里,時常被拿出來一起比較。村民們提到謝沐,總是笑呵呵夸她成績好,大學生,有出息。謝沐的大學不是什么頂尖高校,但也是雙一流,她讀的是學校里最好的專業。每當寒暑假,她都回在鎮上的補習班給中小學生補課,補貼家用。提起謝敏,總是問她有沒有男朋友,要給她說親。農村早早輟學的人通常結婚要早一些,謝敏打了幾年工,每年過年回來都要被逼著相親,相親對象差不多跟她一樣,都是早早輟學去廠里打工的。模樣俊朗的,混出名堂的,在外面很容易找到對象,需要回來相親的,都是經過一圈篩選的。謝敏心氣高,看不上,一個個全拒了。慢慢媒人也知道她眼光高,不再給她做媒。為此,謝老二夫婦倆也罵謝敏: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子,還在哪兒挑來挑去,你要跟你姐一樣是個大學生,方圓十里的男的任你挑。長時間處于這種對比之下,謝敏心里對謝沐漸漸產生了反感。這次來溫泉度假村,若不是謝沐說她請客,她是不會來的。有便宜不占白不占,畢竟她還沒泡過溫泉。房間就在三樓,謝敏沒有等電梯,直接走樓梯。忽然,她在樓梯內聽到了女子的慘叫。那聲音熟悉的很,一聽就是她堂姐謝沐的聲音。謝敏將消防通道的門小心翼翼推開一條縫兒,就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正壓在謝沐身上,謝沐恐懼極了,瘋狂地掙扎喊叫。謝敏嚇得手一哆嗦,把門合上了。幸好那人注意力全部在謝沐身上,沒注意到這邊。有人在強暴謝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