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錚就是當(dāng)年那個傅清月跟霍君山的孩子。母親去世,罪魁禍?zhǔn)族羞b法外,叫霍東城恨上了傅家。所以,白家不愿重新查案,是想叫傅越背下主謀的罪名,一旦宣判,傅家大少爺是sharen兇手這個消息傳出去,傅氏集團(tuán)必然會受到極大的沖擊,趁此機(jī)會霍家和白家連同一些想要分一杯羹之人落井下石,即便最后傅氏能保全,也必然會大不如前。忽地,溫涼想到自己曾跟霍君山有過一次通話。難怪電話中霍君山對她非常客氣,因為他知道她是他前兒媳,而前不久傅錚還為林佳敏糾纏她的事親自去過傅家。霍君山之所以能那么輕易就答應(yīng)傅錚,多半也是因為傅錚是他兒子。“東城哥,我能體會你的情緒,我從小也沒有母親,好在,我父親很愛我,甚至愿意為我付出生命,所以,我才想要查清他去世的真相。”不過霍東城顯然沒有她的好運氣,他跟霍君山感情想必一般,否則他的話中不會一直出現(xiàn)舅舅,外祖母這樣的字眼,而他另一位血親卻像是不存在一般。想想也知,霍君山要真是為負(fù)責(zé)的人,又怎么會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呢?“母親之于你,就像是父親之于我,你既然懂得失去親人的痛苦,就更不應(yīng)該阻攔我父親的案子重新調(diào)查。”“對不起......”霍東城深吸一口氣,睜開眼睛,充滿歉意地看著她,迷離的眼神中帶著痛苦之色,“......后來我便后悔了,只是,我不敢面對你......才拖到了今日。”“我明白......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和深藏的柔軟,仇恨,剝開內(nèi)心示于人前,不是誰能輕易所做到的......”“阿涼,我很累。”霍東城低聲說著,似是難受地趴在桌上。“那就不要讓自己那么累。”溫涼遲疑了一下,起身抽走他手里的酒瓶,“你跟傅家的恩怨我不想多說,只是,東城哥,人生在世,屈指之間,何必困在仇恨之中,算計來算計去?去旅旅游,拍拍照,快活瀟灑,豈不恣意?”“哪有......嗝......這么輕松?”霍東城嘟囔著,聲音含混不清,“我走了,霍家誰來主事......”“哦,我倒忘了這回事。”溫涼暗道不好,趕緊問,“時候不早了,我們回去吧,你住哪里?”“住......住......”溫涼趴在他耳邊仔細(xì)聽著,最后也沒聽到他說住哪兒。媽的。早知道就不聽他叨叨這么多,先問他住哪兒了。霍家的位置她也不知。傅錚應(yīng)該知道。不過,如果她現(xiàn)在給傅錚打電話,說她要送喝醉的霍東城回家,他應(yīng)該會直接殺到京城來吃了她。至于林佳敏,溫涼又不想把她從黑名單拖出來。霍君山之前倒是給她打過電話。只是,霍東城現(xiàn)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霍君山吧?還是把人帶回酒店吧。溫涼叫了個車,讓餐廳服務(wù)員幫她一起把霍東城扶到車上,回酒店給他開了間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