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是這么說著,晏淮沒給謝舒再說什么的機會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聽著話筒中嘟嘟嘟的忙音,謝舒嘆了口氣,放下手機,滿面愁容。“怎么樣?”老威爾遜問,“他肯定不愿回來,對不對?”“聽他那意思,娶媳婦這事,壓根沒想過我們的意見?!敝x舒揉了揉額頭,“罷了,兒孫自有兒孫福,等伊麗婭回來,你好好跟她說說。”晏淮確實十分孝順,在她生病時衣不解帶的照顧,極少反對她的話,可那依順之中總是透著些疏遠,母子二人也極少談過心。他既然多年都不曾忘記唐小姐,可見感情之深,謝舒怕母子關系就此破裂,哪敢強逼他分手?“嗯,又頭疼了?”......婚宴結束,賓客們先后離開。晏淮處理完瑣事,跟唐詩詩一起回婚房?!袄鬯牢伊恕!币坏杰嚿?,唐詩詩就伸了個懶腰,打了個哈欠,“我要睡一會兒,到了叫我?!苯裨缟纤璩咳c鐘就起床了!辦婚禮太累了!“嗯,睡吧?!标袒礈厝岬乜粗L圃娫姾雎运囊暰€,閉上眼睛,忽然又想到他在婚禮上的那番話。“......我害怕你早已放下過去大步向前,害怕我們再無可能,我卑劣地用冷淡的外表掩蓋內心的貪婪......”她忽地想起同學聚會上跟晏淮的重逢,他態度冷淡,卻透著微妙,像極了這句話的寫照。他說的是真話。唐詩詩忽然有些抓耳撓腮,心里癢癢。癢著癢著,不自覺地就睡了過去。唐詩詩醒來,已身處別墅臥室內,光線昏暗,沒有開燈。她伸了個懶腰,從床上爬下來,開燈看著陌生的臥室,還有些不習慣。唐詩詩去獨衛上廁所,發現自己的日化用品已經被規整的擺在旁邊的置物架上,旁邊還有些男士用品。她抿了抿唇,順便卸了妝。出來后,唐詩詩到衣帽間轉了一圈,她隨著嫁妝一起運來的衣物也都已經整整齊齊地掛在一面柜子里。另一面柜子,掛的是男裝。晏淮這小心思,哼,她是不會答應的。房子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。唐詩詩從三樓找到二樓找到一樓,最后發現晏淮在負一樓廚房里,穿著圍裙,正在做晚餐。見她進來,他笑笑,“醒了?去餐廳等著吧,馬上就好了?!薄芭?。”唐詩詩看著拎勺的晏淮。不知是不是錯覺,她覺得現在他身上有一種網友們說的“人夫感”?!敖裢砩舷葴惡弦幌?,家政阿姨明天來上班。”“好。”唐詩詩狀似無意地說,“對了,你生活用品怎么放在我房間衛生間?”婚前商量好的,分房睡,她住主臥,他住次臥。別墅房間都很大,主臥和次臥除了格局,沒什么差別。“不是你說的,主臥一份次臥一份,應付岳母過來檢查?”“......哦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