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分鐘后,公交車后排。
“呼,幸好趕上了。
不然又要多淋十分鐘。”
幸好這人雖高,但卻挺瘦,背起來也倒是不影響他的速度。
“喂,撐一下,馬上就到家了。”
沈倦說完低側過頭,伸手探向冀傾與的額頭。
豈料,那人正巧清醒了些,這一抬頭,沈倦的指尖正好擦過對方喃喃的唇。
“好……回家。”
果然美貌是第一殺傷力。
沈倦若無其事的將手收回,“沒事兒就好。”
好歹是個大明星,回去給喂點兒退燒藥,也算是救人一命了,那……要點感謝費不過分吧。
剛好給他換個好點的熱水器。
一米八五的大男人背著另一個更高一點的瘦男人,快步跨進了老式住宅樓的院門,進入院子,天更亮了些,雨更大了些。
噼里啪啦的砸在地面上,像無數只摔炮前后錯亂的被扔在地上,好不快活。
兩人腦袋上蒙著沈倦黑色的牛仔外套,雨水順著外套往西周流去。
清晨的秋,本就是冷的。
可此刻只穿著黑色低領背心的沈倦卻跑的渾身發熱。
或許,不僅是跑的。
那人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背上、脖頸上,一下下的,刺撓著他。
“喂,別睡著了。”
托住屁股的雙手往上一提,有些往下滑的冀傾與瞬間恢復原位,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肩頭。
沈倦爬樓梯的時候,第一次覺得這樓梯有些太窄了,或許是冀傾與腿太長了些,總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撞在右邊的欄桿上,或是左邊的墻上。
也太瘦了些。
冀傾與的腿每每跟旁邊撞在一起時,帶來的顛簸都會讓沈倦感嘆。
他真的很難不懷疑,這人生一次病,怕是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好吧。
或許,他一拳下去,都得把人打散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