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傾與再次靠近,“終于想起來了?”
隨后又退回到椅子上,閉上眼,任由記憶再次劃痛著他。
“當時你救了我。
醫生說,你可能會是關鍵。”
準確的說,救了,但不完全。
明明,接電話前,沈倦抱著他同他講“你別怕啊別怕,我拳頭可硬呢,那人都被我嚇跑了,沒事了沒事了,我先接個電話,等等我啊。”
那句話,就像是圣旨,被他捧在頭頂,就那么靜靜的蜷縮在垃圾桶邊等著。
他怕他走了,沈倦回來時看不到他會擔心。
更怕他走了以后,就再也見不到沈倦那樣會保護他的人。
可是,他這一等,就是一整晚。
一整晚,他不斷的對自己說,沈倦馬上就回來了,可,期盼卻不斷的落空。
沈倦沒有來。
那人卻去而復返。
所幸,那人是怕他死掉的。
這不,一把在垃圾桶里撿到的小小水果刀,架在他自己的脖子上,不過出了點兒血,那人就叫嚷著:“瘋子,瘋子,簡首瘋子”,然后跑掉了。
他好像救了自己,又好像沒有。
之后的每晚每晚,他都會夢到無數雙手伸向他……唯有今天,趴在沈倦的背上,他睡的安穩極了。
蓋著沈倦的被子,裝的昏睡,也不知不覺真的睡著了,無夢。
就連身上這身沾著沈倦氣味的睡衣,也讓他像是重新獲得了沈倦的擁抱。
沈倦看著冀傾與有些微微發抖的身子,語氣也不由變得更加柔和,“所以,你想多住兩天。”
“嗯。
可以嗎?”
冀傾與緩緩睜開雙眼,眼角微微泛紅,語氣中似是透著祈求。
面前男人脆弱的樣子,沈倦看了心也跟著一陣刺疼。
他怎么忍心拒絕受過心理創傷的人呢?
況且,家里多雙筷子而己,還是給他付了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