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不打一處來,但她還是強壓著心頭的怒火,先溫和地向一旁的張大娘回復道:“沒啥事,婉婉這孩子不小心掉進河里了,灌了幾口水。
不過好在這天兒也不算太冷,睡一覺起來應該就能緩過來了。”
可話音未落,趙菊花猛地轉身,三步并作兩步沖到王寡婦面前,揚起手照著她的臉就是狠狠一個耳刮子。
只聽得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王寡婦被打得一個踉蹌,差點摔倒在地。
“我讓你個碎嘴的在這兒給我胡說八道!
我家婉婉只是因為河邊地滑不小心跌進去的,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跳河了?
還問遇上啥事兒!
你這安的到底是什么心吶!”
趙菊花怒目圓睜,指著王寡婦的鼻子破口大罵。
王寡婦原本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來的,見趙菊花突然站到自己面前,還以為她要低聲下氣地給自己解釋一番呢,哪曾想等來的卻是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這一下首接把她給打懵了,捂著臉愣在了原地。
過了好一會兒,王寡婦才回過神來,頓時火冒三丈。
“你,好你個趙菊花,你居然敢動手打人!
老娘跟你拼了!”
說著,她張牙舞爪地跳起來就要朝趙菊花撲過去,那模樣活脫脫像是一只發了瘋的母老虎,恨不能當場咬下趙菊花身上的一塊肉來。
“誒呀,可千萬別再打啦,快快快,都松手!”
一旁同上工的村民們眼見著兩人扭打成一團,急忙紛紛涌上前來勸架。
只見人群之中,季保山卻獨自一人蹲在旁邊,氣定神閑地看著眼前這場鬧劇,臉上沒有絲毫擔憂之色。
要知道,他家那位可是出了名的潑辣厲害,俗稱“虎媳婦兒”,對付這種場面自然不在話下。
“我說保山吶,你咋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家婆娘跟別人打架不管呢?
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動起手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