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冷了,你自己一個人在大城市過的好不好啊?
要不要我和你爸爸帶著弟弟去看你?
上一世的我,就是被母親的關心感動,在母親說要來看我的時候,想都沒想就答應了。
自小我便沒體驗過什么父母溫情時刻。
奶奶的重男輕女讓母親自從生下我后,一直在家里被百般刁難。
母親不敢反抗奶奶,就把一切罪過的源頭都怪在我的頭上。
奶奶刁難了母親多少次,我便被母親打了多少次。
數九嚴寒,奶奶因為飯里有一粒米沒有脫殼,便讓母親重做一碗。
母親唯唯諾諾地應著,轉頭把穿著單衣的我從房間里拽出來,扔到糧倉里,讓我在昏暗的燈光下,一粒粒檢查還有沒有沒脫殼的米。
天氣本就寒冷,再加上我衣著單薄,雙手很快就被凍得沒有知覺。
許久,母親來糧倉看我,看見我在谷堆里瑟瑟發抖,一個巴掌就扇在了臉上。
我讓你干點活,怎么這么長時間都沒做完?
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好,想讓你奶奶罵我是不是?
說著說著,母親突然蹲下來,掩面哭泣。
嬌嬌,你要理解媽媽,媽媽不是故意這么對你,都是你奶奶虐待我,我才這樣的。
你爸爸一天到晚不在家,媽媽在這個家里只剩你了。
母親割裂的行為和言語,讓我對母親一直又心疼又抱歉,并把一切罪過都怪在了奶奶的頭上。
所以無論母親如何打罵我,我仍然相信母親是愛我的。
直到弟弟的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