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是不介意,可以叫我一聲嫂子。”
見她特別自然地脫口而出這句嫂子,我下意識看向顧子言,想在他的眼中看見尷尬不知所措愧疚。
可什么都沒有,顧子言只是面帶笑意看著李詩詩的動作,嘴里應(yīng)和:“是啊微末,詩詩做飯好吃,你快嘗嘗。”
我沒說話,仍然盯著李詩詩腳上的鞋。
顧子言有些生氣,加大了音量:“微末,詩詩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?”
我看著那雙被剪掉耳朵的兔子拖鞋,突然就控制不住情緒,紅了眼眶。
“為什么剪掉!”
我站起身,走到李詩詩身邊攥著她的手質(zhì)問。
李詩詩痛呼一聲,不明所以地看著我,顧子言也急忙起身想要掰開我的手。
可我拽得死死地。
“沈微末!
放手!
你要做什么?”
看著被剪壞的拖鞋,顧子言毫無保留地維護,在酒精的作用下,我心中涌起強烈的怒火,直接將李詩詩推倒在地。
“那是我最喜歡的拖鞋,你知不知道那是顧……”還沒說完,我就被一股大力推得向后倒去,腿磕在一旁的凳子上,疼的我半天說不出話。
抬頭看過去,顧子言推我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去,他的眼里閃過一絲后悔,卻沒有上前扶我,而是轉(zhuǎn)身抱著李詩詩上了樓。
我看著被留在地板上的兔子拖鞋,眼淚突然奪眶而出。
那是顧子言給我買的,我最喜歡的一雙拖鞋。
粉粉嫩嫩,長長的兔子耳朵,是我剛搬來跟顧子言一起住的時候,他給我買的,那時的他說:“微末,粉色很適合你,你穿著很好看。”
可現(xiàn)在,他卻為了心里的白月光親手推開我,甚至看不見我被劃破的腿。
我強忍著疼痛爬起,踉蹌著回到房間鎖上房門,把自己扔到床上,沒過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。
半夜,我突然驚醒,發(fā)現(xiàn)有人坐在我的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