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說好上課,結果你跑去打點滴,把我們孩子晾在那兒,你負不負責啊!
我一頭霧水:我昨天確實生病了,去了醫院打點滴,也提前通知了機構,讓他們安排其他老師代課,這怎么就不負責了?
我們就要你上!
其他老師我們不認!
你這是不負責任!
耽誤我們孩子學習!
辦公室其他同事也幫我說話:許老師確實病了,大家也都看到了,生病了去醫院很正常嘛。
可家長們根本聽不進去,一個勁兒地嚷嚷著要保證以后不許生病。
其中一個男人甚至開始拍桌子:我看他就是不想教了!
金牌講師了不起啊?
金牌講師就能隨意換人上課啊?
這時,沈江從辦公室里晃悠出來,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陰陽怪氣地說:哎呀,我知道你課多壓力大,但也不能拿孩子們的學習開玩笑啊。
家長們這么信任你,你卻讓他們失望,嘖嘖嘖……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這小子擺明了是來看熱鬧,順便煽風點火。
我干脆不再解釋,直接對那些家長說:我會和機構商量,給大家安排補課或者退款。
家長們這才勉強散去,臨走前還不忘丟下幾句抱怨。
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沈江,以及幾個目睹了全程的同事。
沈江看著我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:許老師,你還好嗎?
看來金牌講師也不是那么好當的啊。
我冷笑一聲:是啊,那比得上你,大樹底下好乘涼。
沈江愣了一下,臉上的得意僵了一瞬,又故作可憐道:我才剛新來,許老師別誤會我啊。
幾個同事尷尬地看看我,又看看沈江,最后都去安慰他說我沒那個意思。
我揉了揉太陽穴,只覺得身心俱疲。
這兩年沒日沒夜地帶培訓班,身體早就吃不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