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哥看了會吃醋的。」
嚴夢涵蹙眉:「你受傷了,不扶著怎么行?」
然后,她很突兀地問我。
「你怎么也來了?病了?」
我把藥給他看。
「失眠而已。」
嚴夢涵沉思片刻。
「那我讓助理買點薰衣草回去,你放點在臥室。」
她還想說什么,又被江澤打斷。
江澤又開始喊疼,看著比人家被捅了腰的人還痛苦。
電梯一直下行,突然,轟一聲驟停。
燈光熄滅。
6.
「啊!」
嚴夢涵叫出聲來。
她怕黑,有幽閉恐懼癥。
我心下一緊,下意識喊她。
「夢涵,夢涵你還好嗎?」
她顫抖著嗯一聲。
黑暗里,有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響。
「夢姐,抱緊我,別怕。」
「阿澤……」
電梯里,有男人輕柔地安慰聲。
我忍不住苦笑。
從前也有一次,我和嚴夢涵在電梯里遇到事故。
燈光驟然熄滅,電梯卡在某一個樓層。
她也是止不住地發抖,流汗。
嚴夢涵很少在公共場合失態,可那次卻埋在我懷里,說什么也不松手。
像個黏人的小貓。
可她現在卻不需要我了,無條件相信江澤。
我還幻想著她在我懷里的柔軟。
但嚴夢涵親手打破了。
「阿澤,有你在我就不怕黑了。」
過了不知多久,燈光恢復。
電梯正常下行。
剛到一樓,我就踉蹌著起身沖了出去。
直接開車回了家。
手機里,媽媽發來的婚禮場地我都沒心情選。
只靜靜看著時鐘轉動。
也不知道多久,嚴夢涵回來了。
她帶回一捧薰衣草,還有點吃的。
我打開,是一碗蝦仁餛飩。
嚴夢涵不記得我對蝦仁過敏了。
還自顧自地道歉。
「看我多關心你,還記著你沒吃飯呢,快趁熱吃了吧。」
我打開蓋,把蝦仁餛飩全吃完了。
皮膚一下起了疹子。
「呀,怎么過敏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