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九點,傅憑笙提著袋水果過來了。
“暖暖,給你買了車厘子,現在吃嗎?”
我把手機丟到他面前,屏幕上是陳蕓的新動態:我說想吃酸酸甜甜的櫻桃,結果他買成了車厘子,笑死。
“陳蕓不要的,施舍給我?”
傅憑笙皺著眉:“你別這樣……”他走過來,親昵地攬住我的腰:“是不是太久沒做,你生氣了?”
我用力推開他,并當著他的面干嘔了幾聲。
傅憑笙臉上烏云籠罩:“丁暖暖,差不多可以了,別給臉不要臉。”
“你給了我什么臉?”
我摁著胸口,眼淚不住地掉,“你知不知道我接到了多少個辱罵電話?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被幾大舞團聯合除名?
事業毀于一旦!”
“傅憑笙,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啊?”
我的性子比較溫吞,說白了就是好欺負。
傅憑笙曾經一次又一次地捏著我的耳垂,深情款款:“暖暖,你這么好欺負,要是沒有我,你可怎么辦?”
我從來沒設想過傅憑笙會不要我。
當年父母雙雙背著罪名zisha,所有人都厭棄我。
是傅憑笙把我從泥潭里捧了出來。
他為了我跟家里鬧翻,我至今都記得他在雨里的那長久一跪。
他帶著我遠離傷心地,在新城市從頭開始。
那樣不堪又卑微的我,傅憑笙都沒有放棄過。
如今最苦難的日子熬過去了,我卻迎來了他的變心。
“離婚吧,”我閉上眼,“給我留一分體面。”
“……丁暖暖,”他揉了揉眉心,顯得有些疲憊,“你又不是沒被罵過,矯情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