協議書散落四處,有人拿起來看了看:“這做的還挺像,傅總,不會是真的吧?”
傅憑笙的語氣輕描淡寫。
“一點不入流的舊把戲而已。”
他始終都認為我是在鬧脾氣。
他是那么篤定我不會離開。
我的所有反抗和聲嘶力竭,在傅憑笙眼里,都是小家子氣的無理取鬧。
正如他此刻望過來的眼底,也帶著掩藏不住的嘲意。
“丁暖暖,我勸你適可而止,別鬧得太難看。”
我忽然覺得很疲倦,從里到外的累。
花謝了就是謝了,即便再開,也不是當初的那朵花。
人也一樣。
我轉身欲走。
嗙——傅憑笙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。
“丁暖暖,你想清楚,走出這里,有誰會要你?
有誰敢要你?”
我不知道我此時的臉色是怎樣的,但一定很不好看,因為周圍起哄的人群都靜了下來。
視線漸漸模糊,眼前的傅憑笙扭曲成了魔鬼般的亂影。
我又一次感覺到了靈魂在下墜。
上一回,是傅憑笙接住了我。
這一次,是他親手推我入深淵。
我死死地咬住下唇,直到咬出滿嘴的血腥。
“哎呀阿笙,你看這是暖暖師姐喝過的杯子吧,好像沒有酒味誒。”
酒是傅憑笙的跟班當著他的面倒的,陳蕓的陷害根本就是個拙劣的謊言。
可是傅憑笙偏偏信了。
他好像找到什么理由那樣,跨步前來抓住我的手腕:“……丁暖暖,你太令我失望了,去跟小蕓道歉。”
傅憑笙的語氣又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