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她反問道:“母親又有哪怕一刻拿我當親生的女兒?!”
我上前兩步,盯著她的眼睛問道:“我今日要是上了那頂花轎,到了國公府暴露了會如何,母親有替我考慮過嗎?!”
她沒有說話,眼中劃過一絲心虛。
我心中涌起一股悲憤,那股悲憤像是要沖破我的胸膛,把所有的一切都撕碎。
胸口壓抑到極致,就在我以為要baozha的時候,剎那間我卻覺得靈臺清明,心中江平海闊。
我仿佛掙脫了所有的束縛,一邊哭笑一邊顫抖地把這些年想說的話全倒了出來。
“你總是這樣!
把你人生的不幸怪到別人身上!
就算你當年嫁的是個如意郎君,你也會把日子過得遭爛!
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!”
母親被戳到痛處暴起撲來,掐著我的臉就罵:“小賤人我撕爛你的嘴!
你知道什么?!
我這些年過得是人過的日子嗎?
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還不都是你害得!”
我反手她推倒在地:“我害你什么了?
生不了兒子嗎?
哥哥是你從小養在身邊的,其他姨娘們的兒子也都喊你母親。
你有那么多的兒子,我到底害你什么了?!”
“抱來的和親生的能一樣嗎?!
你哥哥拜他那個下賤生母所賜,天資愚鈍,成日只知在勾欄瓦舍廝混!”
“這些年也從不拿我當親生母親般親近。
我要是有自己的兒子,一定勝他百倍千倍!”
“還有你爹!
這些年他厭惡我,不就是因為我再也生不出孩子嗎?!”
她“騰”地一下從地上爬起緊緊抓住我的肩膀,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:“都是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