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他身后的死士就沖了過來。
護衛(wèi)護著我穿過刀槍箭雨上了船,可身后的弓箭仍如雨點般射了過來,箭上點著火,不一會兒整艘船都燒著了。
我心一橫跳了船。
河水湍急,我水性不好嗆了好幾口水,一只大手抓住我把我拖上了岸邊。
我在岸邊緩過神后才發(fā)現救我的人是顧淙。
他筋疲力盡地躺在岸邊:“蔣妙云,你平日吃什么?
怎么這么重?”
我抓起一塊石頭就扔向他。
天色漸晚,我和顧淙不得已找了個山洞過夜。
生起火,架起竹架子,把濕透的衣服掛在上面,我和顧淙分坐兩邊。
“陛下對太子日漸厭惡,你就非要在太子那棵樹上吊死?
到時候你們全族陪著太子一起隕落,連個獨苗都留不下。”
此刻四下無人,我把心里話全說了出來。
衣簾后沒有動靜,就在我以為顧淙昏死了的時候他終于出了聲。
“你知道我眼睛是怎么瞎的嗎?”
我莫名:“不是幼時染病瞎的嗎?”
簾后一聲苦笑:“那是我十二歲時被太子用彈弓打瞎的,陛下覺得對不住我,所以才在我剛成年的時候就給我封了爵賜了官。”
我一直以為他是靠逢迎諂媚才得了官職,誰知這背后竟然是這樣的真相。
“可是這樣一來,你就不恨他嗎?”
“怎么會不恨呢?
我恨不得要他死!”
簾后的聲音帶著深入骨髓的怨毒,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驀地我想起五年前他從胡商那兒買的草烏頭,心中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。
顧淙的聲音又拉回了我的注意力:“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