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單,嘗試著打了過去。
心里面祈求他不要換號碼。
接通了。
我能聽到那邊低低的呼吸聲,卻沒有開口。
“許……許信?”
“我……我是喬榛……”我不確定他有沒有刪除我的通信錄,只能自報家門。
“嘟嘟!”
電話被掛了。
這肯定是許信本人沒錯了。
要是別人,至少會說一句“打錯了”。
我厚臉皮地再次撥打。
這次忙音響了十幾聲,他才接了。
我怕他還要掛,于是匆忙像相聲《報菜名》一樣,用最快的速度說了我的目的。
“別掛!
我知道你討厭我!
但我要死了!
你能幫我收尸嗎?
看著我死在你面前,也挺解恨的是不是?”
一口氣說完,那邊果然沒掛。
闊別7年,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。
“你才要死么?”
“可你在我心里早就死了啊!”
他在諷刺挖苦我。
但我是一個連死都已經不怕的女人,又怎么會在乎嘲諷?
“你希望我死只是一種美好的愿望,當不得真的。
可我這回真的撐不過三個月了,你應該珍惜這個親眼送我上路的機會。
錯過了這次,你以后花再多的錢也買不到類似的體驗了。”
我苦口婆心地勸,像像極一個稱職的推銷員。
“哈哈哈!”
許言忽然放聲大笑起來。
“喬榛,你為了接近我,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?”
他的聲音帶著幸災樂禍。
“雖然你好幾年沒給我聯系,但我可是一直在關注你的消息。”
“我知道你過得很不好,你家破產了,你爸zisha了,你媽私奔了,你也離婚了,被蕭則拋棄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