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剛和我戀愛那會兒,一身洗得發(fā)白的衣服能穿到大二。
我逼著給他買衣服,他總嫌貴。
“是家里面破產(chǎn),過不慣苦日子才瘦的么?”
他又在幸災樂禍地笑。
一邊笑一邊打量我逼仄的家。
“房子雖然小了點,但挺干凈的。
其實我還是更愿意看到你這種人流落街頭的。”
我也有些留戀地看著這個小房子。
只有一室一廳。
這是我25年人生中待的第三個家。
最小,最破,最寒酸。
比不上我出生的別墅。
更比不上蕭則家的莊園。
可卻是讓我覺得最安全,最溫暖的地方。
是我用了全部積蓄,自己掙錢買的房子。
能死在這里,我挺知足的。
所以我格外不希望自己死后把這里弄得骯臟晦氣。
“謝謝你能來?!?/p>
我打開了抽屜,從里面拿出了房產(chǎn)證和一張手寫的協(xié)議。
“我沒什么積蓄了,這房子是我唯一的財產(chǎn)?!?/p>
“我死后麻煩你幫我把房子賣了吧,賣的錢我想應(yīng)該夠幫我買墓地和辦后事了?!?/p>
“余下應(yīng)該還能剩十幾萬,你就幫我捐了吧,反正我也沒有什么親友可以贈予的,你也看不上這些小錢。”
我認真地交代后事,許信卻暴怒了!
他忽然湊上來,雙手按住了我的肩膀,把我狠狠推到了墻壁上!
他低頭,臉與臉很近,他的眼睛冒火,他的呼吸很熱。
他咬牙切齒地低吼:“不知道是該夸你的演技,還是該痛斥你的無恥?”
“莫說你這樣的壞女人不會那么容易死,就是你死了,你會捐錢?
你不是一向以玩弄窮人的尊嚴為樂么?”
他臉上肌肉扭動,帶著無盡報復的快意。
“所以后來你真窮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