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,喬若凝心里,一定是在懷疑,這是我為了攪黃她和傅銘安的約會,而制造的混亂。
“喬若凝!快出來!”
我一邊朝她喊著,一邊向她走去。
就在這時,傅銘安匆匆跑了過來。
他見這陣仗,蹙眉看我:“喬言心,你搞什么鬼?”
我看了下時間,焦急道:“只有兩分鐘就要baozha了,先離開!”
然后就上前去拉喬若凝。
可她卻死死地拉住門框,死活不肯走:“喬言心,我才不信你說的鬼話呢!”
情急之下,我伸手就給了她一巴掌。
“啪!”
喬若凝不可置信地看著我。
我就趁著這時候,拉著她和傅銘安往外跑去。
可為時已晚。
“砰!”
這震耳欲聾的聲響,曾經是我多少年的噩夢。
在失去意識前,我看到傅銘安將喬若凝往前一推。
昏昏沉沉中,我想著,完蛋了,看來這次,我還是得聾。
再次醒來,我看到的是醫院的天花板。
四周靜悄悄的,聽不到任何聲音。
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,有種不安的預感彌漫著。
眼前是我那許久沒見過的父母,見我醒來,他們似乎在說些什么。
但我一句都聽不到。
完了,我這次兩只耳朵都聾了。
“我聽不到。”
我說道。
這話一出,面前的父母表情突然凝滯。
然后就是一陣兵荒馬亂,呼啦啦來了一群白大褂。
醫生走到我面前,給我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檢查。
然后就一臉遺憾地,對我的父母搖了搖頭。
這結果,雖然不在我的預料之中,但畢竟我是曾經聾過一只耳朵的人,雖然難以接受,但也不至于無法接受。
好在還活著不是嗎?
想到這,我問道:“喬若凝呢?”
母親張口說著什么,我蹙眉說道:“媽,你寫下來吧,我聽不到。”
然后她才一臉愕然,想起了這件事情。
我看到她在紙上寫道:【若凝沒事,已經出院了。】
畢竟是我的親妹妹,再如何不和睦,但我也是不希望她出事的。
見到這句話,我不禁松了口氣。
但轉瞬,我想起了什么,又問道:“那傅銘安呢?”
母親寫道:【他還沒醒。】
我坐起身,揉了揉還隱隱作痛的腦袋。
看樣子,他應該也沒有生命危險。
第一個來探望我的人,是警察。
我宣稱有炸彈,把大家都引出來,這件事情聽上去實在是蹊蹺。
雖然說是救了許多條人命,但他們懷疑我,也是不可避免的。
畢竟有的時候,知道要發生baozha的,和安放炸彈的,有可能是同一個人。
警察叔叔雖然不茍言笑,但也看上去十分和藹。
通過用紙筆的溝通,我才知道,在我昏迷的這短短幾天內,他們就已經查出了這場baozha的原因。
并不是我說的炸彈,而是瓦斯baozha。
是一場意外而已。
所以也自然而然地排除了我制造baozha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