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想問他,就聽到男人說道:“我還有事,先回去了。”
語畢,他深深地又再看了我一眼,然后就轉身離開了。
我不明所以,但也懶得再去多加揣測。
大學畢業這么好的時期,不是用來研究男人的心思的。
上一世沒有完成的畢業旅行,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完成。
和許江樹聊到這個話題的時候,他非常感興趣,興致勃勃地就要幫我規劃行程。
我搖搖頭拒絕了他:“不用了,我自己去。”
這是我自己的畢業旅行,也不一定非要有人陪。
許江樹聽到我毫不猶豫的拒絕,表情有一瞬間的低落。
我不禁想起,過去這些年,當我拒絕他的時候,在我看不見的那一頭,他是不是也這樣失落?
一想到這,我不禁有些于心不忍。
在這四年來,許江樹即便是遠在海外,也都還是無微不至地用他的方式在照顧著我。
只是我上一世曾經經歷過那樣失敗的婚姻,實在是沒有勇氣再去接受一段這樣親密的感情。
于是好幾年過去了,我和許江樹都還是維持著朋友的關系,沒有讓他多靠近哪怕一步。
其實中間,我也曾經勸過他,天涯何處無芳草,又何必非要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呢?
他在外面留學,身邊優秀的女孩肯定也不會少,所以我經常讓他多去外面認識其他的女生。
但不知道為什么,許江樹就像是對我生了執念似的,一直都沒有說過放棄。
于是,當我面對他的時候,總比對別人多了些愧疚。
所以我硬生生轉過了頭,不再看他臉上的表情,順帶忽略心中那帶著酸澀的柔軟。
良久,許江樹或許是怕我覺得尷尬,才又故作輕松地開口緩解氣氛:“沒關系,那你可以告訴我你想去哪里,或許我可以給你一些有用的建議。”
這下,我沒有辦法再拒絕他的好意。
和許江樹吃完飯后,他怎么說都要陪我一起去看我即將要租的房子。
按照他的話說就是:“你剛出社會,容易被人忽悠。”
我挑了挑眉,不置可否,雖然我已經工作過好幾年,但還是不得不承認,我這張臉的確是長得比較好騙,帶許江樹一起去,還是能省一些麻煩的。
路上,他突然問我:“他呢?”
我沒反應過來,問了句:“誰?”
許江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滿不在乎:“他啊,傅銘安,怎么這幾天都沒看到他?”
我怔了怔,這才想起來,似乎的確是從畢業典禮過后,就再也沒見過他。
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只能對許江樹搖了搖頭: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回學校了。”
正值畢業季,大家估計都有許多事情要忙的。
許江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忽然又說道:“我決定回國了。”
我看向他,問道:“為什么?你在國外發展得好好的,怎么突然想要回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