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深夜,魏皇后母子平安,現下人已經徹底昏睡了過去,宮中霎時恢復了平靜。裴琰也從皇后宮中離開,次日早朝后,魏家人在前朝情緒尤為激動,讓皇帝問罪嫻婉儀,給整個魏家一個交代。海棠山房。江云嬈坐在榻邊,回憶著:“芝蘭,現在外邊都是個什么情況了,大理寺的人還有多久到海棠山房詢問?”魏婉瑩與大皇子的消息,整個海棠山房都是不清楚的。芝蘭搖了搖頭:“現下整座宮殿都被圈禁了起來,外邊的消息一點都沒有透露進來。只是娘娘,此番是硬剛上了皇后,怕是九死一生吶。”小欣子將茶水呈了進來,剛好聽見這話:“哼,咱們娘娘還不是九死一生!去皇后行宮的路上,娘娘險些被設計摔下拱橋,江侍衛還特地返回拱橋處查看,他說腳底下有人在放些什么東西。”江云嬈一夜未眠,現下腦子都暈乎乎的,聽見江侍衛三個字她才猛地醒了過來:“小欣子,云舟呢,我怎么一直沒瞧見他。”小欣子摸了摸頭,同樣的疑惑了起來:“江侍衛......哦對了,江侍衛從拱橋出回來后便在皇后娘娘的行宮那邊與奴才站在一起,他告訴奴才,說娘娘途經的拱橋下有人拿著麻袋往拱橋下方放了不少毒蛇,那若娘娘掉了下去,定當中沒了性命。可是后來娘娘與皇后娘娘起了爭執,皇后跌倒,正殿外大亂后,江侍衛便不見了,整整一日,奴才都沒有見過江侍衛。”花吟也在一邊回憶著:“是的,江侍衛好像突然間失蹤了,娘娘跪在殿外整整一日,奴婢都沒有見過江侍衛。”芝蘭問:“娘娘,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,奴婢是真的難以相信您會去推一個身懷有孕的皇后。”江云嬈還在想江云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,也有可能是不讓進入海棠山房了,她思路被拉扯回來回憶道:“我當時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擊中了一下,整個身子就朝著魏皇后撲了過去,可我自己是沒有用力的,魏皇后不至于那樣用力的跌倒。”花吟問:“擊中?可當時娘娘身后沒有站人啊?”花吟記得當時魏皇后與嫻婉儀是在正殿外面,底下的宮階,兩側是宮殿的圍欄,圍欄后方有一條不寬不窄的宮道,江云嬈的身后是沒有人的。江云嬈:“不僅如此,我還看見她身邊的嬋娟是接住了魏皇后的,明明只是身子傾斜了下去,根本不會墜地的,可怎么還是墜地了呢?”芝蘭沉聲道:“這件事疑點太多了,應對起來很是棘手。但有一點值得肯定,就是皇后娘娘絕不會用腹中孩子去謀害娘娘,這買賣不劃算的。那若是這樣,就一定還有站在暗地里的幕后兇手。”江云嬈掀開自己的裙擺,背對花吟與芝蘭站著:“你們看看我退后有什么?”花吟猛地一驚:“娘娘膝蓋彎后有一團嚴重的淤紫,兩邊都有呢!”芝蘭:“還真有,所以娘娘才說自己是被東西擊中,這東西力氣看來不小,娘娘沒站穩就撲了出去。所站在底下的嬪妃們便看見娘娘推了皇后,這是障眼法!”江云嬈將裙擺放了下來,眼神已然幽涼:“我想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