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當逃兵,我老婆就不會死!”
他拖著我走向外面,消防服勒得我喘不過氣。
男女力量本就懸殊,外加我三天三夜沒有合眼,已經沒有力氣去反抗了。
他拎著我,將我的頭按在路邊的臟水里。
身旁看戲的群眾都大聲叫好,發泄著心中的不滿,直抒痛快。
我就這么死在了這群人手里。
拼盡全力救回來的人,最后陷我于死亡之中。
再回過神,耳邊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。
我又回到了抗洪的前一刻。
2.
抗洪的第一天晚上,蕭景逸所在的地區就失陷了。
他匆匆開車來找我。
因為災區大部分建筑被沖塌,信號塔也沒了作用。
在這里,竊聽和板磚一樣,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而我手里有最后一個對講機,能和上級取得聯系。
一見面,他不顧我滿手的泥,將我從河堤里拉出來。
“老婆,快向上級申請加大救援力度,多排點人來,我們西區要守不住了。”
我心中冷笑,西區是新建的開發區,人跡罕至,樓房也少,救援難度比東區少了不知道多少。
即便是這樣,他也做不好這項工作。
我從背包里掏出對講機,在他期待的眼神里,隨手在身邊撿起一塊石頭,狠狠砸向對講機。
對講機瞬間四分五裂,可我任覺不過癮。
上輩子被人按在水里的窒息感,始終出現在我腦海里。
拿起那些碎片,我用力地將它們扔進了洪水了。
蕭景逸的希望,順著洪水漂向了未知的地方。
“康婷婷,你瘋了嗎?”
他抓住我的手腕,激動地吼叫。
可再怎么生氣,他的聲音也不及洪水咆哮聲半分大。
“你把對講機砸碎了,西區的百姓怎么辦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