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利的嗓音幾乎破了音。
在看到來人是他后連忙收下驚恐,轉(zhuǎn)為驚喜。
“雪歌,你怎么來了,我……”剩余的話被他卡在喉嚨里,因為眼前的女人面含怒氣,陰沉沉地朝他走來,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。
他的心就像被人死死攥住,她每朝他走一步,他的心就被攥緊一分。
直到她走到他面前,一把掐住他的脖子。
“你要害死我女兒?”轟隆一聲,窗外突然響起驚雷,一道閃電劃破天際,照亮了裴予年慘白的臉。
他的腦袋轟地一下,發(fā)出了顫抖破碎的尖叫。
“我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”下一秒,他被鄭雪歌大力推倒在地上。
女人半蹲下身體,一把抬起他的下巴。
“你明知道我女兒對花生糖過敏,你竟然強(qiáng)迫她吃,還逼著她把罪扣在我丈夫頭上!裴予年,你找死!”鄭雪歌每說一句話,語氣就加重一分,到了最后一句已然成了怒吼。
裴予年早已沒了以往的傲氣,“不是的,不是這樣的,雪歌你聽我解釋……”他邊哭著邊抓住她的手,眼里全是驚恐和哀求。
“我沒有想過害你的孩子,我只是想趕走林斯洛,只要他走了,我們就能繼續(xù)在一起了,至于那個孩子,我沒有想過要害她啊……”他慌張的替自己解釋,整張臉被淚水侵染,看得外人心中不由的產(chǎn)生一份憐憫,可鄭雪歌卻無動于衷,從前會讓她痛惜的眼淚此刻讓他越發(fā)煩躁。
他們青梅竹馬了十多年,他因為有父母的寵愛所以養(yǎng)成了些小驕縱,朝傭人發(fā)火也是常事。
這些年因為拋棄過她,又想著和她重歸于好,才不得不低下頭,在他面前變得溫順了一點(diǎn),結(jié)果因為她無邊的溺愛,她心里長期的驕縱又被滋養(yǎng)生長,為了趕走林斯洛竟然做出陷害她女兒的事情。
想起女兒在醫(yī)院時蒼白的臉和當(dāng)時林斯洛無奈哭泣的模樣,胸口的怒火越堆越多。
她一把拽開他的手站了起來。
“解釋那些你留著給公安局的同志們講吧。
不,不要——”任由裴予年如何哭泣哀求,鄭雪歌都沒有再回過一次頭,她現(xiàn)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