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應(yīng)著,見吳媽似乎還有話說,便繼續(xù)聽著。
“你去時,可否帶上阿靈,她第一次來幽州,新奇得很。”
吳媽訕訕笑道。
江川望向蹲在窗邊喂貓的阿靈,見阿靈抬頭期許地看著她,于是向吳媽點頭答應(yīng)著。
“姐姐,南街好大啊”阿靈攬著江川的手臂,左右打量著店鋪攤販。
江川一路上耐心地回答她拋來的問題。
拐角欲進(jìn)藥鋪買鹿茸,阿靈忽然住腳不動,低頭望著這攤鮮花糕,賣糕的老先生熱情地吆喝著。
“鮮花糕”,江川愣了許久,回過神來便緩緩從帕里找出幾枚銅錢買下兩塊。
遞給阿靈時,小姑娘淚眼汪汪地接過,她說“阿婆過去總說幽州有種很好吃的鮮花糕,等我長大要請我吃。
現(xiàn)在我來了,她故了,不講信用。”
阿靈的阿婆,去年過世。
她來客棧找過吳媽,慈眉善目的模樣,笑起來與吳媽極相似。
七十多歲的小老太不靠馬車,硬是雙腿走了十里路。
她故去的那幾日,是吳媽最為失魄的時候。
江川咬下一口鮮花糕,來幽州這么多年,第一次吃。
味道與李爾做的大相徑庭。
到底是吃不慣別人的口味,還是無法比擬心底的滋味?
買過鹿茸,陪著阿靈再逛些店鋪,便回了客棧。
吳媽幫著伙計切菜備飯,接過江川遞來的鹿茸,問起阿靈是否欣喜。
江川提起阿靈的阿婆,吳媽的眼淚便淌了出來。
吳媽,沒人知道她名為何,總聽人叫著吳媽,便也跟著叫慣了。
她是幽州人,與溫州來此賣茶的青年相識,相戀,生下一兒一女。
兒子跟隨丈夫賣茶,吳媽和女兒隨阿公阿婆采茶。
十年前,父子倆至虔州賣茶,突發(fā)洪水,殞命他鄉(xiāng)。
為了生計,吳媽將女兒托付公婆,回到幽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