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傳來少年高聲呼喚“阿靈!”
阿靈轉(zhuǎn)身,公子身著灰色袍服向她跑來。
“我來晚了,被先生罰堂了。”
公子站足阿靈面前,不好意思地抖落肩頭的雪粒。
“我以為你不來了。”
阿靈努努嘴,佯裝生氣。
公子從身后抽出幾株鮮花,遞給阿靈,“這水仙是今早剛開的,好聞呢。”
花瓣上還蘸著些許雪粒,阿靈雙頰微紅,輕輕接過花。
公子坐下拿出送給阿靈的書籍,教她識字,不時念上幾首情詩。
首至傍晚,二人相別,江川瞥見阿靈眼眶竟微微泛紅。
冬夜又下起雪,客棧早早閉門,江川躺在床上,遲遲無法入睡。
白日二人念書的模樣,不時涌現(xiàn)腦海,又想起榕城。
那年秋天,李爾也是這般教她識字,只是她耐不住性子,無法專心念書,時至今日也只會寫“李爾”二字。
想到送別時阿靈的不舍,好似那日李爾出嫁回眸望她的那瞬。
少年人的情感,最為真摯。
稍稍將入眠,想起阿靈的水仙還未處理,江川起身套上長襖,提起油燈下樓。
瞧見阿靈正雙手托腮,呆呆望著這幾株水仙。
“姐姐,你也沒睡。”
阿靈為江川拉開身旁的長凳。
“我來看看花。”
江川找來瓶子安置著水仙。
“姐姐,你還懂養(yǎng)花。”
阿靈眼里閃著光,隨即又暗淡下去“我什么都不會,不會養(yǎng)花,不會寫字。”
見她有些沮喪,江川安慰道“我會養(yǎng)花,因為我從小就養(yǎng)花,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會,你會采茶。”
“從小?
還未聽姐姐說過從前的事呢。”
阿靈饒有興致地看著江川。
“想聽什么事?”
江川手里忙活著。
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