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回到租住的小屋時,己是凌晨。
老舊的公寓樓外墻爬滿藤蔓,昏暗的走廊里散發著潮濕的氣味,燈泡閃爍著微弱的光。
他擰開門鎖,習慣性地摸索著開燈,但手指觸碰到開關的一瞬,突然停住了。
屋里的一切看似如常,可他感到一絲違和。
那種感覺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撥弄他腦海深處的弦,輕微卻清晰。
他緩緩地將門推開,鞋底摩擦地面發出細微的聲響。
房間里寂靜無聲,桌上的咖啡杯還留著他出門前喝剩的半杯冷咖啡。
可他的目光落在窗臺上時,心臟驟然一緊。
一張紙條,壓在窗臺的花盆下,邊緣還在微微晃動。
窗戶被打開了一條縫,夜風輕輕拂過,帶來幾分寒意。
他明明記得,出門前窗戶是鎖著的。
他走過去,手指抖動著將紙條抽出來,上面只寫了兩個字——“逃走”。
字體潦草而匆忙,像是出于極度慌亂之下寫下的。
秦淮盯著那兩個字,心底的寒意不斷擴散。
他迅速轉身,關上窗戶,拉緊窗簾,鎖上門。
可他的腦海中,像被鑰匙觸動后埋下了一根刺,刺得他無法安寧。
躺在床上時,鑰匙的冰涼還透過褲袋傳到他肌膚上。
他側身,將鑰匙拿了出來,握在手中,目光盯著它看了許久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東西?”
他低聲自語,聲音低得像是一陣風。
鑰匙沒有回應,只是沉默地躺在他的掌心,金紋的細線交錯著,仿佛深藏著某種不可見的規則。
第二天清晨,秦淮是被敲門聲吵醒的。
他迷迷糊糊地爬起來,門外的人卻毫不耐煩,敲得更加急促。
“誰?”
他拉開門,看見一個女人站在門口。
她穿著一件淺灰色的風衣,身形修長,五官精致,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