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董事長的威望自不必說,他只要振臂一呼,無數(shù)身處高位的人都會響應(yīng)。
不過這樣難得的場合,我卻沒有太多的興趣,我只想等著陸方珣出現(xiàn),然后去找他,問他一件事。
江崢很快被人拉著去應(yīng)酬一些公子哥和富家千金了,老遠的,我看到老爺子和余淮林余秀琳也在跟人說著話。
趁著時間還早,我走到稍稍隱蔽的角落,從包里拿出手機。
沒有來電,也沒有信息。
上午的時候我給Ian發(fā)過一條短信,告訴他我今天又得失約了,實在是有件脫不開身的事兒。
我知道這樣三番兩次放人鴿子不好,可每次都是事趕事,我也不能拋下正事就為了去跟他打個炮。
但轉(zhuǎn)而一想,我們兩個原本就是所謂的P友關(guān)系,如果連這一層面的需求都滿足不了,那我們之間還靠什么來維系呢?
Ian這回看起來好像也是真的生氣了,以往我給他發(fā)信息,他怎么就會回應(yīng)一聲,哪怕只有一個字。但這次都過了這么長時間,他那邊一點兒消息都沒有。
該不會一氣之下,又像上回那樣把我拉黑了吧。
不會不會,他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,估計是沒看到,嗯,沒看到。
距離晚宴開始只剩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,陸家的人很快要登場了,江崢這個時候又竄到我的身邊,笑瞇瞇道:“陸方珣快要出場了,你還站在這干什么?”
我聞言看向他,語氣平靜地一字一句道:“你好像對我跟陸方珣的事很關(guān)心啊。江崢,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?”
“嘿我能打什么主意?!你別誣陷人啊,我都是一片好意!”江崢“無辜”地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。
我懶得理他,瞥他一眼之后就向人群中央走去。
只是走到半路,放在我包里的手機似乎是響了,一陣陣地震動著。
江崢見我停下腳步,又多嘴地問了句: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沒事。”我捏了捏手里的包,邁開步子繼續(xù)往前走。
就在快要走到目的地時,我又突然頓住。
“江崢,我去接個電話,馬上回來。”說完我就轉(zhuǎn)過身,加快步子向外圍走去。
來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,我拿出手機,接通。
“請問是青瓷小姐嗎?”傳來的是一個溫柔的女聲,周圍還傳來一些雜音。
而我一聽到“青瓷”兩個字,心里就突然揪了一下。
“嗯,我是。”我低聲回答。
“這部手機的主人剛才出車禍送進了我們醫(yī)院,現(xiàn)在還在昏迷。我們從他身上只找到這一部手機,手機上也只有一個號碼,所以才聯(lián)系到您。請問您現(xiàn)在可以來市立醫(yī)院一趟嗎?這位先生傷的有些嚴重,不排除做手術(shù)的可能。”
我聽完之后猛地攥住手機,咬了咬嘴唇之后,微啞著聲音反問道:“他……是不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?”
“是。”
“……長得很好看?”
“是。”
是,那就是了。
除了Ian,誰會在手機上存上“青瓷”這個名字。
只是好好的一個人,怎么就突然出車禍了呢?怎么就突然重傷昏迷了呢?,content_num